“難道武賊順而行,也助他不成?”
正在此時,隻見祝永清飛奔而來,胳膊上中了一箭血流如注,見麵便大哭道:“嶽父,麗卿
陳希真先是大怒,而後又大喜卿是我女兒,我必然能降她!”當下帶著一口寶劍,胸有成竹來到陣前,放眼看去,隻見東莊家廟前麵掛著一口一人多高的大銅鍾,金光閃閃,正是被武賊奪去的九陽神鍾。
大鍾前前後後,數千虎狼之師,前方是機關獸,後方是弩車,再後是弓箭手,鉤鐮槍手,十來員大將,二十多個術士,中軍虎帳之下,一人虎踞龍盤般坐在那裏,正是武鬆武賊!
陣前又有一員銀甲將,騎著機關獸來回縱橫,呼喝邀戰,正是陳麗卿。
陳希真上陣,看也不看陳麗卿一眼,高聲道:“武國師,別來無恙?”
武鬆看到陳希真,微微一笑,走下虎帳,來到陣前京一別,道子依舊神采奕奕,可見修為。道子可願歸降?”
陳希真嗬嗬笑道:“我若要降,也不會降你,而是投降皇帝!”看了陳麗卿一眼,本著臉喝道:“調皮丫頭,還不快過來?”
陳麗卿看到老父,本來就忐忑不安,見他本臉怒喝,更是嚇得打個冷戰,低著頭就要走過去。
武鬆咳嗽一聲卿,到這邊來!”
陳麗卿,猶豫一下,看了看陳希真,又看了看武鬆,一時間癡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陳希真柔聲道:“好孩子,到爹爹這邊來,你是我女兒,我豈能害你?親生親養的,莫非還沒有外人親?”
陳麗卿依舊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陳希真又道:“父為子綱,我生你養你,莫不是讓你與我作對?好麗卿,好女兒,你屢次殺我大將,這些我都不計較了,為何還險些了你表姐?還有你的夫君永清,自定下的娃娃親,連他都險些了,你不守婦道!”
“夫為妻綱,你非但不孝,而且不貞!麗卿,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不然將來死後也要背負罵名,做個不孝不貞不潔之婦,受千人所指,萬人唾罵!”
陳麗卿臉sè慘白,身子搖搖y希真又道:“你現在回頭,這裏不但有老父在堂,還有你表姐表哥一家,還有你夫君一家,表姐夫一家,豈不是其樂融融?對麵有什麼值得你留戀?一個武賊,一群妖孽!”
陳麗卿低下頭,了一句什麼,陳希真正在氣頭上,沒有聽清,陳麗卿又了一句,這才聽清楚了。
“爹爹,你為什麼要殺了娘親……”
陳希真腦中轟然,手足冰涼,顫聲道:“你竟然知道了……當時你出生不到一年,怎麼可能記住……”
他突然醒悟,陳麗卿會學滿地亂爬的時候,把他珍藏的龍虎丹當成糖葫蘆吃了,煉了一雙神眼。
當時那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嬰兒躺在搖籃裏,用這一雙神眼,看著陳希真舉劍殺死自己的母親,看著他同樣舉起劍,對著搖籃作勢yù劈。
母親的血滴在搖籃裏的時候,那個懵懵懂懂的嬰兒咯咯笑了起來,真無邪。
正是這個純真的笑聲,讓陳希真又有了父愛,忘記了證道,放下屠刀,沾滿妻子鮮血的雙手,抱起了那個嬰兒。
在今後幾年的歲月裏,每當陳希真糾纏於證道的業念,而對女兒動了殺機時,總會看到同樣純真無邪的笑容,純潔的讓他無法興起殺念。
“原來,那麼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陳希真喟然歎息一聲,沒有一絲愧疚,向陳麗卿笑道:“你笑起來時候的樣子,很像你母親。不過,話出來,我終究是你父親,即便做錯了什麼,始終還是你的父親。你不應該和我作對,更不能意圖殺你的表姐,更不能你的丈夫。父母生育之恩,你永遠也還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