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買糕的,噴火龍腫麼一眨眼就淚流滿麵?靠,被埋怨的人是我耶,要被挖開胸膛的人也是我耶,額,哭的人不是應該是我麼?
“你是怎麼進到這裏找到我的?皇阿瑪怎麼樣了?”我掰開他,無法想象他是如何到達羅刹魅林的?咦,話說我是怎麼到這的?貌似一覺醒來就到了,詭異啊詭異!不過我更擔心的是皇阿瑪的狀況,天,我居然那個傳說中的墓!永璋眼中暗沉,怒火沉澱了下去,滿滿的相思溢了出來,讓我一時有點不堪重負。
“嘶……”他突然一聲痛呼,雖然已經極力壓低聲音,可我還是清晰的聽見了,隻見他小臉皺成了一團,看起來十分痛苦難耐。
“怎麼了?你的手臂在流血?”感覺到手上感覺不對,黏黏稠稠的,趕緊放開他的手臂,這才注意他渾身的狼狽:發絲淩亂,小花臉高貴不再,一身錦袍沾滿汙垢,大片大片的暗紅色如百花齊放,那是幹涸了的血液,再加之從我身上沾染的惡臭黑綠液體,一身可謂是色彩斑斕、熱鬧非凡。而那袖子上剛滲出的新鮮血紅,正是他難耐呼痛的原因,“沒什麼,林子詭異,遇上了點小麻煩,都是點皮外傷,別小瞧了我,我不痛!”見我發現了他的狼狽,頓覺麵子上過不去,眸子一縮就想把手撤回去。
我一把扯回他逃脫的手,一掀袖子,看到了那原本白玉無瑕、此刻卻傷痕斑斑的手時,心裏止不住的難過,那處被我碰到過的地方正在滲著血,喉嚨一陣灼燒,我盯著那血液的地方眼神不由的一暗,對這孩子的心疼超過了身體對血液的渴望,“傻瓜,我又不會笑你,痛就說唄,更何況,我從來都沒小瞧過你。”這個孩子的執著,有時候讓人心疼。
“總有一天,我會向你證明我的強大!”小孩信誓旦旦,一張俊臉稚氣未脫卻已是如此這般擲地有聲,眼神中透著無比的堅定。此時我隻當他是耍小孩子心性,卻殊不知未來的某一天,就是這樣一句用稚嫩的聲音說出的不可撼動的誓言,織起了我破碎的人生。許多年許多年以後,當我靜坐遠望時,我總會想起曾經有一個堅定執著的男孩暴躁的宣誓著他的愛……
“皇阿瑪雖然虛弱,但師傅回宮後用八卦符暫時鎮壓住了毒氣蔓延,所以除了緊身的三人之外,外界一切如常。不過隻是權宜之計,師傅說頂多能拖延一個月。”短短一句話,同時痛著我們倆的心,那個洋溢著濃濃父愛的男人啊,我不會讓他有事的!
“主子,適才屬下向那血湖中投入一顆石子,那漩渦血洞便形成,此時雖已消失,卻不知那血洞是否就是入口?”冷若冰霜的聲音從地表傳來。我眸光一凜掃向他,又是他,出現一次後就毫無蹤影的--所謂影衛?沒有漏掉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冷冽,哼,恐怕不是影衛那麼簡單吧?
“冷傲,那你說接下來該如何?”我反問他,總覺得嵌在那張麵無表情臉上的眼睛似曾相識,對,似曾相識的厭惡感!
“屬下覺得,再擲一子,待血洞出現,屬下先行探入,確認安全後以信號彈相告主子,屆時主子便可入內。”他冷冷的說著,眼瞼下垂,擋住了我探究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