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逸的殺意彌漫,氣勢漸漸攀升,即便是儒雅秀氣,也是讓人感覺到一股殺意,讓人沒有想到易逸的實力比他們想象的還要高。
往夢幽幽看去,卻發現後者仍在閉目養神,好在看見段風崖和段長峰的神情並無擔憂,易逸這才放下心來。
約一炷香的時間後,易逸的雙眸有淡淡金芒,並衝出了二玉幻陣,往西向奔去,並大聲喊道:“動手!”
隻見一道劍氣,一道刀氣往易逸而去,卻是在靠近易逸時如有靈性,竟是繞了開來。
便見易逸雙眸金芒一閃,向其中一個地方看去,竟是破開一切虛幻,看見了一支陣旗穩穩的插在地上。
劍氣、刀氣瞬息而至,將陣旗攔腰斬斷。
“啊!!!”一聲怒吼傳出,赫然是吳知的聲音。
頓時,鄒行和胡瓊兩人喜形於色,並迅速說道:“快走。”
隨後,眾人衝出了二玉幻陣,所行方向卻不是西向,而是往相反的南向去了,而段風崖則是獨自一人往易逸而去,淩空飛行,速度如電,瞬息間便到了易逸身邊,一把抓起便是往南向而去,不一會便追上了先行的人。
原來,將五子燕陣破去之後,六合迷陣便再無變陣,雖然因為有九曲嘯風陣的原因,鄒行和胡瓊的神念範圍依舊隻有百丈,卻是可以看出其中的不同,不像有五子燕陣時,哪個方向都是一樣,自然是判別出了哪個方向是正確的。
盯著勁風行進半盞茶的時間,眾人停了下來,邱銘一馬當先往前走去,罡氣外放漂浮在空。
一刀在手,天下我有。
“天刀第三式,天罰。”
邱銘一聲低喝,如同魔音往四周滾滾而去,即便是勁風也隻能倒吹而去,氣勢毫無,如同凡人。
不過,待邱銘將手中大刀指向前方時,便見大刀上有刀芒,竟是在一息間暴漲。
一百丈的刀芒,而邱銘周身竟是刀氣,頭發根根豎立,衣服鼓鼓的,臉有厲色,整個人如同魔神。
“罰!”
天罰之下,毫無活物,即便是在邱銘身後,也感覺到地動山搖,這還是在空中的感覺。
而在邱銘前方,一縷陽光穿過重重夜幕照耀在地麵上,不禁讓人一喜。
沒有五子燕陣之後,以力破陣,果然可行。
而這時的易逸,也是肯定了吳知所布下的六合迷陣,是由哪六個陣法所成。
不過,此時最重要的,是脫離九曲嘯風陣。
即便如今的這個九曲嘯風陣是吳知倚靠九曲連環陣旗所布出來的,陣法的威力不足真正的九曲嘯風陣的十分之一,也不應小窺。
邱銘在使出這一招天罰後,臉色略顯蒼白,卻不吭一聲,緩緩落地了看向了一邊,而方勇則是快速的來到了自己師傅的身邊,拔刀所向,以氣成罡。
還未來得及為破去六合迷陣歡喜,易逸等人的臉色便變得凝重起來,特別是易逸,在看見一個穿著紅袍,臉上滿是疙瘩的人後,身上有抑製不住的殺意,騰騰的冒了出來。
九曲嘯風陣並未撤去,而魔門的人卻一個個進來了,打算在陣內與易逸等人一戰。
而那個穿著紅袍,臉上滿是疙瘩的人,手中拿著九支環環相扣的陣旗,明顯是弈門叛徒吳知無誤。
而在魔門的人的身邊,則是有數十名黑衣人,氣息強弱不等,有一人則是站在吳知身邊,如同木樁,毫無動彈,似乎是隻為保護弈門叛徒吳知。
段風崖臉色陰沉,盯著遠處的餘舟,厲聲道:“餘舟,你這樣做就不怕挑起仙魔戰爭,讓別人趁虛而入?”
餘舟見破陣而出的段風崖,臉色並不好看,哼了一聲,回道:“魔門做事,隨心所欲,倒是你仙門自詡正道,倒是把我魔門貼上了惡人標簽,怎的同是現世門派,我們就要人人喊打了?”
話音剛落,卻是蝴蝶穀的胡瓊站了出來,反駁道:“魔門之人為了修心性盡殺一些無辜的百姓,為了一時痛快更是**擄掠,有時為了天材地寶更是截殺不斷,嗜殺成性簡直與邪教無誤,怎的不是你們自己給自己貼上惡人標簽?”
“嘿嘿。”餘舟一聲怪笑,手中拿著靈氣衝天的金黃色丹暈丹藥,回道:“好,這次仙魔大比的彩頭在這,恰好我徒兒對葬情門的幽仙子頗為心動,倒是一對玉璧人,不知段王爺怎麼想?”
段風崖在聽見這句話後臉色劇變,而周圍的人也是紛紛看向段風崖,卻不是為了餘舟所說的前半句,而是對“段王爺”這個稱呼。
須知,大坤王朝的王爺無一不是位高權重,可以說是真正的權勢滔天。
隻是,既然身為王爺,地位之高比葬情門的長老還要高不少,怎會棄大坤王朝而入葬情門,這才是耐人尋味的。
半響,段風崖麵無表情,僅僅是罡氣外放,氣勢攀升,一步一步往餘舟那邊走去,厲聲說道:“多說無益,你若想戰,那便戰!”
易逸聽見這句話後,略有觸動,眼有殺意的看向了吳知,而其他人也是臉色凝重的往魔門那邊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