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侯府境內一共有著大大小小十三個縣,而每一個縣的考生經過縣試之後,通過之人也是十去八九,有著府試資格的,不過是近兩千人。
而這近兩千人通過府試得到院試資格的也不過是四百多人而已。
此時,晉侯府外已是人滿為患,有前來參加府試的考生,也有護送考生前來的親人。
隻見晉侯府的侍衛也是大刀闊斧的站在晉侯府外維持秩序,讓考生一個個往晉侯府內早已準備好的試室走去。
呆在試室裏的易逸閉目養神,並不理會周圍的嘈雜,直到府試開始,才睜開雙眼一番思索,下筆如有神。
府試如煙,一陣飄過。
翌日,府試考完之後,晉侯府來人找到易逸,邀請其在晉侯府內住下,易逸沒有推脫。
四月十一,是府試放榜的日子。
有人哭有人笑的日子,隻是哭的人多,笑的人少而已。
府試第一,名為易逸。
晉安侯府外,熱鬧非凡。
不過,這個熱鬧卻不是賀喜的熱鬧。
隻見有一人身穿白衣長袍,整個人精神氣爽,似是飽讀詩書。
周圍看熱鬧的人,不時嘀咕道:“這不是李解元嗎?怎的在晉侯府外?”
李晉三並不受周圍的人影響,定眼看向晉侯府內,周圍是一些護衛在保護李晉三。
晉侯府內,易逸、晉兆賀、管平三人正坐於大廳內。
在易逸的右手邊的桌上,放著一封展開的書信。
書信上的字跡狂草奔放,似是目中無人,而書信上的內容,看了簡直讓人生氣。
易逸臉色淡然,不知在想什麼。
晉兆賀和管平對視一眼,均是從對方的眼中看見了一絲無奈。
李晉三神采奕奕,一點也不畏懼晉侯府門外的侍衛,而周圍的護衛也是盡心盡職的保護著李晉三。
“未取功名身,也敢論家國。”李晉三不屑道,聲音不大,卻是讓稍微靠近的人聽了個清楚。
圍觀的人議論紛紛,心想這李解元莫不是來晉侯府找誰的麻煩了,難道是剛剛考了府試的書生?
晉侯府內,晉兆賀和管平沒有想到這次的院試上京城竟是來人了。
或許是因為上一次的解元是出自南安郡的緣故,又或許是李解元李晉三故意使得絆子,又或許是因為林韻怡。
不管是哪種原因,上京城來人的這個事實都不會有所改變。
晉兆賀看向易逸,搖了搖頭,手中還拽著一張院試的放榜宣紙,隻見宣紙上最為頂端的名字赫然是易逸。
多少年了,易逸也是考取了府試,更是考取了晉安城的府試第一。
不過,府試第一雖好,但壞也壞在了這次的府試第一。
原因為何,易逸也是猜到了一些。
府試之題--“安家可擬法,定國則鞍馬。”
可能大多數考生是抓住中心,闡述許多唯美的想法。但易逸卻不是如此,反而是反其道而行之。
安家,可擬法。定國,為何不可擬法?
正所謂家有家規,國有國法。定國,若隻是戎馬相見,短兵交接,難免會生生死死恩怨續,冤冤相報何時了。
可歎大坤鞍馬在,國法缺。
官大一級壓死人,官官相護民難諫。
易逸依循著自己的想法,一字一句寫了出來,並無神助,也無妙筆生花,僅僅是闡述著簡簡單單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