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燭蠟火,照亮小屋,換到了偏房居住的易逸點燈夜讀毫無倦意,反而是精神氣爽看起晉侯府的藏書來是津津有味,一本接著一本。
在那日聽了武弘林、管平、晉兆賀三人的談話後,易逸也是知道了一些關於大坤如今的局勢以及大坤外的勢力。
大坤中以四大家族為主,分別為單、常、文、華,諸如武侯這種一鳴驚人再而崛起的也是不少。
而宗門,大坤禁令極其嚴厲,非批準之下不得在人前施展道法,不得在大坤廝殺百姓。
現世的宗門無非是一些仙門、魔門,如邪教這種人人喊打的自然是不敢現世,而一些隱世的宗門有些很是神秘,如頒布龍榜、鳳榜、天機榜的天機宗,便是宗門之地不為人知。
大荒的****,雲羅的弩弓皆是威懾所在。
時間飛逝,四月十八,院試來臨。
南安郡的院試在南安貢院,傍山依水,風景很是宜人。
而南安貢院,也是鄉試和會試的地方,是南安郡內的第一大考場,足以容納九千六百名考生同時開考。
瀚海書院雖可容納近一萬六千名考生,卻是分為十八院,每一院同時開考的考生不超過一千名。
與府試時的人山人海不同,易逸在南安貢院內看見的多是考生,並無家眷。
每一個考生都懷揣一展抱負的心來到這裏,爭取考取功名成為一名秀才。
院試之題--“論成敗誰是英雄?”
隻見考生一個個埋頭苦思,時而落筆,時而停下;有人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有人知時義,細細思量下也是將筆落下,娓娓道來。
一個院試,便如同一場戰爭。
這是一場不見血的戰爭,不知又有多少人敗退,多少人得勝。
考完院試,易逸再次接受晉侯的邀請前往晉侯府,並在晉侯府中住下,等待院試放榜那天的到來。
四月三十,四月的最後一天,也是院試放榜的日子。
晉侯府,大廳內,還是那副“靜而不驚”的字畫。
易逸如同以往坐在座椅上喝著管平所泡的寧清茶,並不時的看向屋外,似乎在等著什麼消息。
倏然,廳外傳來一陣陣爽朗的笑聲,隻見有幾個手持放榜宣紙的小孩在侍衛的帶領下往廳內走來,有些拘謹又有些好奇,顯然對偌大的晉侯府心生敬畏的同時又抱有向往感。
易逸心中略有激動,離母親白氏白湘茹死去已經有六年的時間了,初時易逸十二歲,如今已是十八歲,早早便想要考取的功名,如今能否實現?
晉安城內,街上行人熙熙攘攘,車馬難以通行,不時有手捏一張張放榜宣紙的少年在大聲吆喝。
正所謂“秀才功名身,利祿安養年”,許多成了秀才的人,也算是光宗耀祖、揚眉吐氣。
許多的人在看見放榜宣紙上的中舉秀才,一個個驚喜的同時又心生疑惑。
這院試第一,名為易逸,卻是從未聽過。
與此同時,遠在上京城中,一個豪華的府邸內,李晉三眼神有責怪的看著眼前神情有些陰沉的少年。
少年李長熙怎麼也沒有想到,此次南安郡的院試第一,居然不是他。
因此,看向放榜宣紙上頂端的名字,李長熙皺起了眉頭。
“一朝秀才身,方有乾坤論。”
在院試放榜之後,易逸不想在晉侯府逗留,而是想回北平郡東郭鎮,卻沒想到管平親自開口將易逸留下,為的卻是傳授易逸他所掌握的緩勁。
正如易逸所掌握的剛柔並濟,管平所掌握的緩勁也是一種力勁。
易逸並沒有拒絕,對於實力渴望的他又在晉侯府呆了足足十五天。
五月十五,夜。
這一天的月亮很圓,很亮,可易逸卻沒有欣賞的心思,正一路往北平郡的方向奔走。
此次,也是可以按照原來的路線計劃從嘉禾鎮、百豐碑、丹亭縣、三峰嶺、東流河、清風鎮、遠古小脈回到東郭鎮。
一路前行,易逸也是一路修煉過來,並深思著該如何來提升自己的實力,修煉《大須彌經》。
自然,想要修煉《大須彌經》火煉之火是必不可少的,可赤火易,地火難,陰火更是偶然得之,雷火則是可遇而不求,想要再進一步,實在是難上加難。
雷火又稱業火,是為焚燒罪惡之火,因此雷火降世,多是為洗滌戾氣。
雷火,並不是純粹的天降雷鳴,而雷火出現的情況無非有兩種,第一種便是寶物出世;第二種則是鬼仙度三九劫時洗業障所降;
而有雷火的地方,有且僅有一個,那便是天窟。
天窟不知何處,即便是知道在哪裏,易逸也不可能前往,畢竟其中凶險實在是大大的超出了易逸如今的實力。
如此一來,易逸想要以雷火煉骨,便隻有在寶物出世和鬼仙度三九雷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