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滿天,天空仿佛被火染紅了半邊。
今兒是易國公主出嫁的日子,嫁的人正是京城首富——雲之映。
皇上大赦,因公主嫁得好夫婿,免官稅半年。出口渡船外來人員需評通國關文才可入內。同時,犯重罪的囚犯減刑少許。
百姓們個個感恩戴德,慶幸自國君主為君仁德。人們自發的布置街巷,整條街上披紅掛彩好不熱鬧。
“喂喂!你聽說了嗎?當朝公主要與京城首富成婚誒!”
“那是自然,兩人郎才女貌的多般配啊?!”
“什麼呀!那盈瑞公主生性刁蠻,隻怕她嫁過去不安分……”
“真的?不會啊,俺聽說皇室公主都是大家閨秀呢。”
“說你孤陋寡聞,你還不承認!他們不知暗地裏做了多少缺德的事!”
“噓,休得胡說。小心你吃官司……”
小販們東一嘴西一嘴的吵吵個不停,這裏有多少內幕他們其實是不了解的。光憑著杜撰的皇家風流史就都可以說書去了。
雲府門口,大紅燈籠高高的懸掛在門牌兩旁。
震府的兩隻石獅子也被家仆擦的幹幹淨淨,一塵不染。威武的張著嘴巴,瞪著如拳頭般的獅目。胸前的錦團繁花上係著金色的鈴鐺。風一吹‘叮叮當’的十分悅耳。
府內,前廳空無一人,清冷異常。
後院處雲之映昂揚著頭顱,高舉觥籌與眾將士對飲。他今天不是成婚而是奮戰,不論結果如何,他都要救出她。
“雲某替家內,謝過各位好漢了。”
揚起嘴角,將烈性的酒一飲而盡後摔在地上。他抹過嘴邊的酒水,眼中必勝的決心帶動著在場所有人的士氣。
一襲藏藍色貼身長衫著身,上繡有回文繁體蓮花錦鯉。淺褐色窄口袖邊,淡雅而沉穩。
下襯寬鬆黑色長褲。腳蹬一雙薄底暗色繡著金線的長靴。
僅僅一眼便可印人腦海。給人予器宇不凡,年少睿智的形象。
“雲主哪裏的話!俺們是粗人不懂規矩,但江湖義氣到是多的很!”
“雲主氣概了得,我們願誓死追隨……”
“爾等定盡全力。”
“既然大家都看得起雲某,請收下這些。”
雲之映笑著揮手,示意家仆抬出了個紅木的大箱子。
他親自將其打開,頓時金光閃閃。眾人向內望去見有兩顆東海千年的珍珠,三顆波斯湖藍、四顆翠綠貓眼兒。底下放著萬兩黃,金千兩白銀。
俠士們都直直的盯著寶物,眼珠子恨不得貼在上麵。
但礙於麵子隻能在袖子下暗自摩拳擦掌。他們可不能在雲主麵前失了規矩!
“這全當是謝禮了!各位不必客氣。”
用黃金堵住他們的口,比用任何的情誼都管用。俗話說的好‘有錢能使鬼推磨’!他雖說是早跟他們講過,但酬勞分文未說。
箱子裏的錢財被爭搶一空。他尋思著時間快到了。
從宮中到出宮約有三個時辰,從雲府到應府約兩個時辰。現在他披好衣服來向上一跨坐在了馬鞍上。威風的像個舊戰不敗的少將軍。
皇宮內,燈火輝煌。金鑾殿上皇上高高的坐在龍椅。眾大臣互相阿諛奉承,敬酒夾菜。看著中央美姬舞蹈,眼神中帶著毫不掩飾的醜惡心欲。
禮部侍郎、吏部副官、士大夫、侯爺、將軍一個個的身著華服,拉幫結夥。
應鬱傾也端坐在其中,笑眯眯的舉起酒杯回敬官僚。他的頭微微揚起,起身對著皇上舉起觥籌“聖上,微臣敬聖上。”
“好!愛卿多喝些,今日朕高興。”皇上龍顏大悅,捋著銀白色的龍須。
等了許久,雲之映還是沒有到殿上。
群臣開始騷亂,小聲的嘀咕著。這下還不丟進了皇室的顏麵?!
應鬱傾笑而不語,他想必已經到達了應府了吧?蠢貨!雲之映,你以為我會任你妄為?
“皇上啊!這駙馬是不是……”眾臣質疑的問道。
“小順子,看看雲駙馬因何原來來遲?”皇上麵色不佳,瞪著龍目掃視群臣。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