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華麗的馬車穩穩地停在了燕州最大的藥鋪“濟世堂”門口。
晚涼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小姐,濟世堂到了。”
我輕輕應了一聲,掀開車簾,將手伸了出去,晚涼穩穩地扶住我手下了馬車。
眼前輝宏的藥樓足有三樓高,門前的金匾上“濟世堂”三個字柔媚靈動,豎勾處卻堅定剛硬,有一股即將逸上雲端的靈氣,右下角楷著兩個親切的名字“子衿”,我隱在輕紗後的嘴角輕輕一勾……
遠觀整座樓飛簷雕梁,卻是一股醫者的慈懷,低調樸實。
視線又回到了眼前,那自藥堂中走出的慈老身影,禾掌櫃早已恭候在門前,不卑不亢地行禮:“老夫禾泉拜見九小姐。”
“禾大夫免禮!三哥的病還需托您照應呢,靜兒怎敢讓您身子不便還行禮呢?!”我忙疾步上前扶住禾泉年老佝僂的身子。
“謝小姐。”禾泉也不拘禮,慢慢直起腰來,笑道:“小姐這邊請。”便轉身為我帶路。
走進藥堂,處處飄蕩著藥香味,要是放在平時,那群千金小姐必會捂著鼻子,揮著手帕,嫌惡道:“真難聞!”我卻毫不在意,平日裏三哥時常煎藥,房裏的藥味有時比這還濃,從小熏陶,也能識點醫理。
沉思間,禾泉已將我帶進一間分間:“小姐請坐。”
“先生也是,不必拘禮。”對於禾泉我是十分感激的,這些年來一直是他在調養哥哥的病,眼見哥哥病情逐漸好轉,對於禾泉我一直在當一個長輩在尊敬。
坐下後,我便迫不及待地問道:“禾大夫,靜兒來這是有關三哥的病……三哥服了您新調製的藥,病情好轉些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還有些氣虛?”
“氣虛……九小姐,依老夫認為,三公子吃了這幅藥後應是會補氣的才是,怎會氣虛呢……”禾泉微微皺眉。
我一驚,急道:“怎會?…………不如……禾大夫可有空去府上為三哥把脈?”
“此法甚好,隻是,……九小姐,老夫今日還有要事需親自處理,怕是……要失禮了……”禾泉不禁皺眉為難道。
我笑道:“無妨,禾大夫有事便去。那靜兒明日就靜候大夫了。”
“多謝小姐體諒,那老夫明日拜訪。”禾泉點點頭答應道。
“那就有勞禾大夫了。”我不禁感激道。
“不,九小姐多禮了,醫者即為醫之道,這隻是老夫的本份罷了。”禾泉慈祥地笑道。
這時,一個小醫童,跑了進來,匆匆行禮道:“禾、禾先生,我家大夫有事與您相商。”
一聽禾泉有事,我也不便多留,站起身來俯身道:“那麼,禾大夫……靜兒就有事先走了。”
禾泉笑道:“那就請就九小姐慢行,老夫不送了。”
我道謝幾聲便扶著晚涼的手離開了。
走出“濟世堂”發現馬車還停著,我透過輕紗望望街道,熱鬧非凡,笑道:“晚涼,小姐我想去集市上走走,你讓車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