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追上鳳墨馨,小茵有些不解地問:“小姐,你怎麼好像很熟悉這裏似的?”明明就是第一次來不是嗎?而且今天剛失的憶啊!
能不熟悉嗎,前世最愛逛的就是故宮,而這裏簡直就像直接把故宮搬了過來!鳳墨馨暗自好笑,卻依舊一本正經地回答:“你的錯覺。”
小茵愣,錯覺嗎?不像啊!明明就是很熟悉的樣子嘛!
“宴會在哪個地方開?”鳳墨馨冷不丁問了一句。
“啊?”小茵傻了,不知道您還亂跑?我的天啊!小姐您真彪悍!“乾清宮。”
鳳墨馨淡淡地應了一聲,抬步走去。
小茵怔,回過神後趕緊追上已經快要消失在拐角的鳳墨馨:“小姐!等等奴婢!”
一抹紫影出現在了大殿之中,原本吵嚷的場所鴉雀無聲。
隻見那輕移蓮步的少女:不施粉黛顏如玉,一襲紫裙傾人城。流蘇斜插雲髻間,步步款款似生蓮。
很快,場中再次喧鬧,主題卻不再是互相猜忌的場麵話,而是緩緩走向此的這位美得慘絕人寰,說是傾世之顏不為過的女孩。
鳳墨馨心無微瀾地掃視著因她而引起騷動的大殿,毫不意外地在左側的顯眼處看到了自己那位權傾朝野的名義上的宰相之父——鳳楊曦——這自然是根據前任鳳墨馨留下的記憶得知的,小茵沒來得及告訴她。
鳳墨馨款款走向鳳楊曦為她留下的位置,優雅地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下坐在椅子上,而身後則跟著還有些微喘的小茵。
鳳楊曦怔了一下,認出她是鳳墨馨之後,壓低聲音問:“怎麼這麼晚才到?”“出了點意外,不過女兒是因禍得福,不傻了。說來還真應該好好感謝那個人。”鳳墨馨淡淡地回答。
鳳楊曦微微蹙眉,意外?真的隻是單純的意外嗎?但他還是點了點頭,眸中除了欣慰還有絲絲難以察覺的擔憂:“如此甚好,以後記得多加小心。躲得了一時,不代表躲得了一世。”
鳳墨馨訝異,她自是捕捉到了那一抹不易察覺的擔憂,如此高官豪宅之中,竟還可有親情存在?
想起改裝前看到的自己,鳳墨馨不禁為自己抹了一把辛酸淚。
丫的,那不是人,那是如花啊!
一張塗滿脂粉的臉,配上那堪稱血盆大口的紅豔豔的嘴巴,頭上插著碩大的牡丹一朵,簡直與那前世臭名昭著的如花姐姐有的一拚!
她可是洗了好久好久才讓自己能素麵朝天,麵上再不見半點脂粉,又在衣櫃裏翻了良久才找到這件勉強上檔次的紫裙,其餘的要麼就是宴會上穿不得的喪事白,要麼就是令人眼花繚亂跟個花癡似的花布,要麼就是隻有辦喜事才穿的婚禮紅。
而頭上那一朵碩大的牡丹下更是讓鳳墨馨幾欲昏厥,一大堆繁瑣繁重得要人命的頭飾胡亂地插在綁得亂七八糟的頭發上!
難怪幾乎沒有人認得現在的自己——昔日亂七八糟醜得要人命的醜八怪,如今傾國傾城的天仙,就算是她自己,若不是親眼見證了自己的整理,她都要認為自己是去整容過了!
想到出門前的艱辛,鳳墨馨在心中為自己默哀三秒。
她現在特別特別有一種重回地府揪出前身之魂暴打一頓滴衝動!
“皇上到!太後娘娘到!皇後娘娘到!月清太子到!月靈公主到!”
鳳墨馨莫名地一個激靈,不為別的,就為這般獨特的娘娘腔,除了那偽娘般的太監,還能有誰?想到太監,她莫名其妙地想起了前世的死黨在暴怒的時候總會語出驚人地來一句:“該死的!看老娘不閹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