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修看著她,問道:“你真不是婆婆?”
“你說的婆婆是誰啊?我這麼年輕,怎會是你所說的婆婆?”
“對。”那女修擦擦眼淚:“我不應該叫婆婆,應該叫嚴馥繁。你對這個名字有印象嗎?”
梅陵音搖搖頭。
女修將那紫色玉珠還給她,梅陵音接了過去。原來她一直戴著的不是一塊普通的石頭,而是一塊有靈氣的玉珠啊!梅陵音仔細端詳著它,上麵的“忘“字白光流轉,再看玉珠內裏,混合著深深淺淺的紫色花紋,仿似裏麵有霞光一般。
這還是一件寶物呢。梅陵音想,她卻一直沒有發覺。
她忽然想起在寒冥派的那日,灰袍老人的那個法寶發出的颶風忽然間消失了,孟鈺曾經拿她的紫色石頭看過。難道那次,就是這玉珠救了她?她再往前回憶,又想起歐陽景死的那天,那個道人本朝她胸口劈去,她抬起右手,那道人便莫名其妙的飛起,撞在馬車上,這才讓她得以逃脫。
難道這些,都是這紫色玉珠相救?它不是已經進入睡眠狀態了嗎?怎麼會蘇醒來救她呢?
梅陵音想得頭暈腦脹,想不出緣由,也罷,不想了吧。
那域真派的女修說道:“道友既然對這名字沒有印象,那董雯便不再相問了。隻希望有一天道友能夠想起來。”
董雯?這名字好熟。梅陵音想了想,對了,那鬼哭鳥帶回來的話語中提到過這名字,似乎是被同門排擠之人。既然有緣共過生死,而且還識得並喚醒了這玉珠,梅陵音認為,她應該善意的提醒於她。便說道:“道友平日可是對同門較為冷淡?”
董雯有些意外的說道:“道友如何得知?”
梅陵音並未說出緣由,隻是說道:“同門之間,還是多加關心為好,否則遭人誤解,便不好了。”
董雯知她許是聽到了些什麼,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心中關心之事,確不在同門身上。”
正說著,旁邊一人走了過來,怒對著梅陵音。
梅陵音一看,是符意青。之前在那靈獸肚內,大家都沒有力氣,差不多都等著隕落在內了,他也就沒有找梅陵音的麻煩。現在出來了,恢複了力氣,他便迫不及待的要她給個解釋。
“你為何在此?你是域真派的人嗎?”符意青問道。
梅陵音心中惱怒,說道:“我不是域真派的人,至於我為何來此,那是我自己的事情,需要跟你解釋嗎?”
“為何不需要,你不說清楚那便是你心裏有鬼!”
“你才心裏有鬼!”梅陵音氣極,世間怎會有這種人,青紅皂白不分。
“你們所為何事?”董雯問道。
二人看了她一眼,卻都沒有出聲。因著董雯畢竟是域真派的人,當然不方便此時說與她聽。
“好了,符師兄,我們走吧。既然她說沒有做,便相信她好了。”李采荷走了過來,說道。
誰要你假裝好心,梅陵音想起這李采荷的行為,頗有不屑之心。記得便是記得,不記得便是不記得,她八歲遇仙人的事情都能記得那麼清楚,十歲和她一起被歐陽景所救的事情便不記得了。誰相信啊。
符意青還待說些什麼,卻聽到旁邊有人說道:“諸位的真氣恢複得差不多了吧?可以先商量商量這靈獸的分配了。”
有人說道:“我看這地方,並不是之前我們打這靈獸的地方。想是這靈獸甩掉了其餘修士,來到此地。既然是我們最終將這靈獸一舉拿下,那必定是我們分大部分的東西,給剩餘修士稍微留一些靈獸之肉便罷了。”
“不對吧,畢竟之前的修士們也出過力,還是和大家平均分配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