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還真夠邪乎的。好像我們在一直兜圈子。”一個男修說道。
“是啊,依我看,此地真是有些問題。”另一個男修鬱悶道。
這兩個男修,一個叫繆慶,一個叫左淞,都是許庚和吳沅箏的師弟,比他們要晚幾年進入仙門。這一次,是許庚叫上他們,說是上次發現了仙海之島的寶物,叫他們一起前來拿寶。他們也知道,許庚真正想叫的是吳沅箏,隻是,單獨叫吳沅箏的話,她不一定會來,但有他人一同前來的話,她有可能會答應。
這泫義門之中,誰不知道許庚喜歡吳沅箏,大家隻是沒有明麵上捅破,說出來而已。進仙門的時候,他的攻勢比現在要厲害得多。隻是,吳沅箏卻一直是淡淡的,不露聲色,不知她的想法。這二十多年過去,許庚的一腔熱血得不到回報,這才稍稍冷了點,也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追求得過於熱烈,反倒讓她覺得有些困擾,不敢接受,也擔心沒有退路。吳沅箏是那種謹小慎微的人,凡事沒有把握,定不出手,有時候是小心過了頭,還略有些瞻前顧後了。要說她會那麼想,還真是有這個可能。
就這樣,許庚開始換了一種方法,麵上,隻是對她噓寒問暖,並不過於顯露出對她的喜歡,而暗地裏,做很多幫助她的事情,讓她感覺到溫暖。就這樣,這幾年下來,兩人雖然不常在一起,但看上去關係倒是近了許多。這一次,吳沅箏受了仙門責罰,心情鬱悶。許庚這才約上吳沅箏和他們,來了仙海。
他們雖然知這緣由,四人在一起,略有些不便。但是鑒於有寶可拿,就不是十分在乎這個了。
結果現在倒是到了島上,可事情卻一樁一樁出乎意料,都不知道這許庚是不是真的來過,這洞中是否真有寶物,不然怎會一切都不可控了。
但事已至此,怪誰都是無用,隻能想辦法解決了。
梅陵音道:“這應該不是天然的迷宮陣。”
“你怎知?”繆慶問道。
“你們中有人來過這裏,之前路是通的,並沒有迂回之象,應就說明這裏並不是天然的迷宮陣。”
“可這迷宮陣的引發方法和時間,也是有可能不同,隻是我們不知道而已。”
梅陵音搖搖頭,道:“你可曾聞到了一種奇怪的香氣?”
繆慶凝神聞了聞。果然,空間之中,彌漫著一絲淡淡香氣,這香氣,很是奇怪,剛一聞上去,覺得似花的清香,極為好聞;再接著聞下去,又覺似乎是火烤肉之食香,讓人胃口大開,隻想大快朵頤;但再往下聞去,卻忽然覺這香氣又添了一股瘴氣,如腐肉之氣,讓人心中陡然湧上來一股想吐的感覺。
“這是什麼香氣?從哪裏發出的?”許庚也聞到了。
梅陵音道:“有一種花,名宛魂花,花瓣肥厚多汁,香氣卻似腐肉。此花散發出來的香氣可以製造幻象,還可引人神智,漸漸讓人心底煩躁,到最後狂亂而死,它便可用屍裹腹。”地府之中,也有此花,隻是不甚常見。有花的地方也會被設下禁製,不會影響周邊。剛才,發現在兜圈子之後,又聞到此香氣,這才想了起來。
許庚道:“你的意思是,在這空間之中,就有此花?就是它製造出幻象,引得我們走錯路,在這繞圈?但若是此空間有這花,以前怎會未遇到過?”
“此花一日隻開一次,隻怕我們是運氣太差,剛好遇到它開花的時候。”
其餘四人皆是一驚,此花現在開了,那豈不是說,他們有可能被這花弄死,然後被它吃掉?
“有無可解之法?”吳沅箏問道。
梅陵音想了想,道:“隻能與它決一死戰,別無它法。”她若是有前世修為,將此花設下禁製便可解,但是,現在修為太低,無法行此種禁製之法。
“若是如此凶險,倒不如,我們回去罷。”吳沅箏猶豫了一下,說道。
許庚見她如此說,雖然心中依然很想去那寶物之地,但是為了能讓她安心,他願意就這樣罷手離開。
另兩個男修也無意見,雖然寶物吸引人,但留得命在,就不怕沒有寶物;反之,沒有了命的話,得到了再好的寶物也是白搭。
梅陵音雖覺有些遺憾,但他們都決定返回的話,她沒有意見。
四人便想著朝那靈網行去,想返回出口處。
許庚催動木筏,行啊,行啊,為何怎麼都回不去靈網那裏?明明看著靈網就在咫尺,但隻要多邁一步就又景轉路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