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見我的時候我的嘴角
隻是向上一抽略略的一抽
無須費勁就將心事
揉進你的眼睛
你可以大聲回答
任何語言都行也可以
不做聲因為應酬的舞會上
已失去了身影的意義
你甚至可以響亮地放屁
可以使出渾身解數
叫一位漂亮的坐台小姐
點煙倒水然後再亮出
你策劃已久的名片
或者佯裝憂愁叫她翩翩跳舞
同時高唱一首
不常聽到的挽歌
當然也有眩暈的權利
就像每次嚼醉一樣
撲向沙灘遠處的海麵
聽雲卷聽鷗翔聽
失去界限的海岸
在一旁喧囂律動
隻是不要學我
緊張得如此平靜
臨陣收起上膛的武器
想像對麵就坐著
另一位滿臉疤痕的自己
衝著大家生動地沉默
權當一次射擊
1999.9.30.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