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輕曉雖說是第一次見到閑,但她卻還了自己自由,對她,輕曉是感激的,看到她一點點飄散,輕曉也很不好受。
而英卻完全糾結於樞大人為何要殺緋櫻閑的事情中,難道是因為樞大人知道了優姬見她的事,怕她對優姬不利?英心中的罪惡感越來越重。
“錐生一縷,你在幹什麼?”輕曉大喝,一縷是人類沒錯吧,可為什麼……要去吸食閑僅剩的血液……
“一縷,你嘴裏的是什麼東西?”這時零也趕了過來,驚訝的看著一縷。
“是你殺的,零!”一縷振作起來。
零?輕曉疑惑,難道她之前的分析錯了?不,前半部分應該沒錯,而後半部分隻要是個吸血鬼就可以做到,也就是說零一個人可以完成所有的事,之前是她太主觀臆斷才斷定是玖蘭樞的。可,她看了眼一旁的英,如果不是樞的話,英又為何如此,還有誰能這樣左右他的一舉一動。
“是你,是整個黑主學院。”一縷盯著零,充滿仇恨。
“駕院學長,請等一下。”不遠處就聽到了優姬的聲音。
曉走了進來,隨後跟著優姬。
一縷一個轉身,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
“錐生,你。”曉是聽到一縷的話了的。
零也甩手離去,不做任何解釋。
英看了眼輕曉,咬了咬下唇,到口的話又咽了下去,點了下頭便跟著曉離開了。
空蕩蕩的屋子隻剩輕曉一人,還有滿屋子的血腥味。
“英。”輕曉苦澀的喊了聲。
英停了下來,卻沒有回頭。
“對不起。”她知道自己必須為藍堂月子的事承擔責任,英打她、罵她、甚至殺了她都絕無怨言,唯獨不希望英恨她。
“你不用為此道歉。”
“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什麼叫還是,輕曉也不知自己為什麼會這樣說,隻覺得從殺害月子之時到今日好漫長好漫長。
“我從未怪過你,我隻是怪我自己。”說罷便離開了。
隻是怪自己……怪自己對我好嗎?輕曉垂著頭,強忍著淚水。
他隻怪自己,怪自己的大意,錯把“毒藥”當“解藥”喂給輕曉;怪自己,怪自己的無能,明明知道輕曉身處困境卻無能為力;怪自己,怪自己……明明知道這一切與輕曉無關,可當真正麵對時,卻無法正視她,無法視月子的死於罔聞。
她與他終究是無緣的。
“沒想到你會回來。”碩大的會場隻剩下海鬥一個人。
“你都知道了?”
“牽絆解除的時候我也能感受到。”
既然海鬥都知道了,她也就沒什麼好解釋的了,她來隻是為了告別的。
“之後打算去哪?”
“不知道,隨遇而安吧,總之厭倦了、不想呆在這裏了。”
“緋櫻閑解除的不過是更對你的控製,你體內嗜血的因子已經被激活,你知道吧。”海鬥提醒道。
“我知道。”輕曉捏緊口袋中的血液定型劑,明知這是毒藥,卻還要不斷的吃,越吃越饑渴,越渴越是要吃,就像毒品一樣。
“我聽說,”海鬥頓了頓,“優姬的血可以解除更強加給你的嗜血欲望。”
輕曉半信半疑:“我知道了。”
“什麼時候回來?”海鬥大吼。
“一年、兩年?十年、二十年?或許一輩子。”吸血鬼的生命是漫長的,“誰知道呢。”
“我等你。”海鬥堅定的說。
輕曉笑笑:“但願那時候你還活著。”
“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