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房中,秦荒和鄭西這個護衛長站在那裏。
他們麵前,有一張長案,上麵置放著一塊白布,沾染著鮮紅的血跡。白布上,赫然是衛痕的人頭。
在長案另一側,大長老洪青鋒掃了衛痕的人頭幾眼,又將視線落在秦荒和鄭西身上,臉色相當嚴肅。
“如此說來,我們損失了不少人手……”大長老已經從兩人口中得到了此事的詳細經過,神色並不好看。
不想三派聯盟的弟子竟已肆無忌憚到如此程度,膽敢在敵對境內殘殺他們的巡邏護衛,這對洪家而言,無疑是個重大的挑釁。
“你們做得不錯。”大長老點點頭道:“此次我們死傷不少人,但羅河宗失去一名宗主親傳弟子,同樣會很肉痛……此債,我們他日定會向羅河宗乃至三派聯盟討教。”
從大長老的身上,秦荒和鄭西都能感受到一股淡淡的殺意。三派聯盟對洪家的所作所為,大長老顯然很不耐煩。
“大長老。”秦荒似想到什麼,忽然開口道:“我們的刑牢中,還有一名羅河宗的弟子常樹,當如何處置?”
大長老眸光一閃道:“此子乃羅河宗弟子,且對我洪家心懷不軌,沒有必要留下!”
充滿血腥的話語,讓秦荒和鄭西內心均是一凜。
“此次的功勞我已記下,你們退去吧。”大長老一揮手,長案上的白布便將衛痕的人頭裹了起來,將之隨意丟之一旁。
聞言,秦荒和鄭西皆是拱手告退。
待得兩人離去,刑房的褐色地麵漸漸波動起來,宛如水浪起伏。轉眼間,地麵便升騰起來,形成一道人形,最終化作了一名洪家人人熟知的修士。
“族長。”大長老抬頭微微示意,並不感到驚奇。
來者赫然是族長洪玄羽!
族長一身青袍,長發隨意披在身後,麵帶欣慰之色。他來刑房有一會了,今日秦荒身上發生的事,已有了解。對此,他隻能在心中感歎,這個有些孤寂的少年,終於成長了。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族長微笑著自語道:“倘若沒有荒兒情急之下,冷靜作出判斷,又能把握住稍縱即逝的時機,此戰也不會是我洪家勝利了。”
大長老點點頭道:“那縛天索也是件不錯的寶貝,也是你送給書馨的。結果,她轉眼就送給了秦荒。”
族長笑笑道:“在誰的手裏不重要,隻要是洪家子弟手中。據說,這還是荒兒從我那偷了幾壇元靈酒給馨兒,馨兒也順手送了縛天索給荒兒。”
大長老搖頭道:“這些小輩,一個個輪著偷酒,還當我們不知道,一副很有成就感的樣子。卻不知,那些酒根本就是我們特意給他們偷的。”
“哈哈,不說這些了。”族長的神色漸漸嚴肅下來:“此次前去北冥山,事關重大,大長老覺得派何人前去妥當?”
大長老微微蹙眉道:“此事,讓小輩都去吧,即便不能爭光,見見世麵也好,讓他們知曉外界的世界何其之大。大荒山,根本大不到哪去。”
族長讚同道:“小輩們前去,我毫無意見。但由誰帶他們去,卻不太好想了,我就是想問下大長老是否有帶隊前去的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