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 / 2)

左安迪調侃得一臉輕鬆,喬正邦卻拉長了一張苦臉,煩惱地看著自己的拍檔,隻將一本新鮮出爐的八卦雜誌塞到他手上。

“自己看吧。”喬正邦說。

安迪接過雜誌,看到封麵上放大的偷拍照,正是新婚燕爾的卓家大公子。這位少爺婚前就愛拈花惹草,孰料婚後也未曾收斂,偷腥偷到做頭條,將個大美人老婆丟在家裏做擺設。左安迪看了一眼,便將雜誌卷起,握在掌中,問:“這麼晚,千裏迢迢來找我,隻為說這個?”

喬正邦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幹咳一聲,道:“這很棘手,卓老爺子親自打電話來,說要取消他兒媳在亮燈儀式的露麵,說是不想讓傳媒說三道四。不論違約金多少,他說都可以賠。”

“前期報道的新聞稿都出了,這個拿什麼賠?難道向那些買了報的民眾一人塞一封利是,說對不起,開玩笑的啦。”左安迪又仔細端詳了一下喬正邦神色,終於抓到他不安的小動作,喬正邦一心虛就愛摸耳朵,這是從小到大的習慣,就是人過而立都改不了,他於是笑,“但這都不是大事。有我在,還有什麼搞不定的?就算你不來,我也遲早會知道。你親自跑來,恐怕不是為這些無關痛癢的事吧。說,有什麼事,非要當麵告訴我不可?”

喬正邦有些泄氣又一次被他看穿,投降似的搖搖頭,道:“就說什麼事都逃不過你眼睛,這麼多年,真是一點都沒變。你給我留點麵子行不行……哎,還不是下個禮拜的舊同學聚會。”

“聚會怎麼了?你喬大少出錢,請一班二世祖免費吃吃喝喝,我出麵請到那麼多靚女model撐場,夠有麵子了,還有什麼人say

no?”

“不是這個……”喬正邦又伸手摸自己耳朵,似乎在斟酌字句,“是……家源。他近期要回香港。他打電話給我,說聚會,他也會到場。”

“不是他打電話給你,是你打電話給他吧?”安迪一針見血,戳破喬正邦的謊話。

喬正邦急了:“是!可那又怎麼樣?事情過去那麼多年,以前的事,就當抹掉它算啦,何必再斤斤計較?家源去了國外這麼久,和這裏一點聯係也沒有。他一個人在外麵,無親無故,也很孤單的。我是知道他近期要回來,才想起來要聯絡他。大家都是舊同學,何必搞得這麼僵呢?”

“對不起,你們是一間學校的校友,我不是!我沒畢業就被踢出去了,你不記得了嗎?”左安迪毫不客氣道,“他宋家源是堂堂宋伯年的公子,我呢,隻是一個破產佬和交際花的兒子,向他這樣的名門望族,我高攀不上!”

“一句話,你就這樣記了十幾年。左安迪,你是不是真的這樣小氣?這場聚會是我搞的,你夠膽不來,就是不給我麵子。真是這樣,我們兄弟都沒得做!”喬正邦勸不服左安迪,少爺脾氣就上來,索性來硬的,說起狠話。

“你別以為我不敢。”左安迪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撂下一句更狠的,便轉身,不再理喬正邦在背後呼喊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