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隆:慘淡的村落。
我和守望把或許是這個村子僅剩的活人拉出來,給了他足夠的實物和水分,果腹之後,他開始陳述整個事情的經過。
總結成一句話,半天前,有幾個長著黑色羽毛翅膀的人襲擊了這裏,殺光了所有的人,他裝死才逃過一劫。
開始我懷疑是魔族人幹的,但是從這個人的描述中,又不像是魔族的人。不過也不能完全否定,畢竟魔族其他人張什麼樣子,我也不敢確定。
最值得考慮的一點是,他有提到黑色的羽毛。
魔族人的翅膀不是光滑的麼?我想起了在中央城區遇到的女魔。
總之,我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龍隆,怎麼辦?"
嗯......
"拿著這些錢,努力活下去吧。"
先不管守望的疑問,我從背包欄取出少量的金幣來交到那個幸存的人手裏。
麻煩了呢。
明明是出來找人的,現在卻被這種事情牽絆著。
但是這種事也不能不管,萬一在幾天內擴大化......
"那個....兩位恩人不介意的話,去我家裏喝幾碗茶水在走吧?"
"好,正好我渴....."
"不用了,我們還有急事要做。"
正想答應的守望被我伸出的左臂攔住。
不光是他所形容的東西,他自己也很奇怪。
雖然給他的錢不是很多,隻有五十幾枚金幣,但是通過菲亞最一開始寄信時的表現來看,五十枚金幣對於村子裏的人來說,也算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而且一般來說,生活在這種破舊小村子裏的人,不管錢多少,拿到免費得來的錢,還能這麼從容的人......
應該很少,何況是剛剛死裏逃生的人。
太蹊蹺。
"你見過一個叫壕麟的人嗎?"
我開始轉移話題。
"沒有呢,是兩位恩人的朋友嗎?"
太鎮靜了。
"喂,你真的是人類麼?"
"恩...恩人,你這是再說什麼。"
不知道是他自己被我識破慌了神,還是我緩緩的靠近給了他壓力。
"沒事,不用在意。守望,菲亞,我們走。"
說著,我從那人身邊經過。
"你......你不能走!"
但是被那人一把拉住了肩膀。守望反射性的拔出了名叫【村雨】的太刀,而我卻十分淡定的稍稍偏一點身子看著他。
這人......
顫抖的雙瞳,抖動的身軀,比起憤怒更像是.......在恐懼著什麼。
"喂!你在幹什麼!快放開他!"
在守望持兵刃的威脅下,男子咬著牙放開了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眼裏竟開始泛起淚花。
什麼情況,一個大男人,怎麼哭起來了。
"喂,怎麼了?你哭什麼?"
男子抬起頭看了看我,又低下頭場長的歎了口氣,盤腿坐在地上,一隻手撐著額頭,另一隻手撐著膝蓋,好像對這個世界已經絕望了。
"說出來說不定我們還能幫你,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我有一個最大的毛病,就是有時,我在一些事情上的看法經常不同於上一次我自己的看法。
就好比現在來說,我特別反感一個男人不是因為感動而哭,但是或許臨風臨風或者王道他們因為什麼哭泣了,我可能會進行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