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太過獎了。”永凡溫吞吞的朝永陵笑了笑。

永陵勉強的對永凡撤出一抹笑容,算是回禮,不是他對小時候的事情記恨,他沒那麼小心眼,隻不過他不管怎麼看,都看這個家夥不順眼。永言為人是張揚跋扈惹人討厭,但是永凡卻深藏不露。他不喜歡跟複雜的人交往,嗯????沐胤祁除外,他算是老爸,不得不交往的老爸!

浮平子的聲音如同催眠曲一樣,在永陵的耳邊嗡嗡的響個不停,不一會永陵便趴在了桌子上,開始昏昏欲睡。

“三皇子,你認為如何?”就在永陵幾乎已經進入夢鄉的那一刻,浮平子的臉突然間在他麵前無限放大。

“啊?”永陵猛然坐起身來。

“我剛剛說的問題,你認為如何?”浮平子擺明了已經看出來,三皇子根本就沒聽他說什麼,於是便問道。

“什麼如何?”永陵費解的皺起眉頭,他根本就不知道剛剛說了什麼,他在睡覺。

“三皇子,你剛剛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講話呢?”浮平子對三皇子可不敢含糊,畢竟他背後的人是皇上。

“削藩問題。”永凡就坐在永陵身旁,看永陵窘迫的樣子,連忙小聲的提醒。

削藩?永陵想了想,原來是這個啊!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那些電視劇的故事瞬間浮現在他的腦海,什麼漢武帝、康熙之類的。

“削藩是勢在必行的,棋幽建國之初,為了穩定天下時局,也為了犒賞有功之臣,才出台分藩的政策。但是勢隨時變,而今天下太平,棋幽的藩王便成為了潛在的危險,隨時有可能分裂威脅中央政權。”永陵斷斷續續的用了許多現代詞彙,也不知道他們聽不聽得懂,反正應該能夠蒙混過關就好。

浮平子聽了永陵的話,頓時很感興趣的揚了揚眉。

“三皇子潛詞用字倒是很新穎嘛!中央政權?這個比喻很恰當。不過,削藩的危險似乎更大於留下藩國啊!”浮平子顯然很不支持這個削藩的觀點,老臣一般都喜歡穩妥行事。

“現在國內有三個藩王,可以互相製約。若是削藩,必定需要逐個擊破。但逐個擊破需要時間,而今天這種平衡一旦打破,任何一個藩國都有可能意識到朝廷的削藩政策,從而提早作出準備。豈不是更增進了他們的造反之心?”浮平子的觀點也很犀利。

“先生說得是,但我可沒有說,要逐個擊破啊!”永陵的確也不是那麼想的。

“難道三皇子想一舉消滅,哈哈,雖然三皇子英勇非常,但是一旦朝廷同時與三個藩國為敵,勝負可是難定啊!”浮平子笑道。

“我也沒說,要武力解決啊!”永陵打了個哈欠道。

“哦?”浮平子來了興趣。

“那三皇子,認為應當該如何解決藩國問題呢?”

永陵用手指沾了沾杯中的茶水,隨即在桌子上畫了一個圓圈,在圓圈裏再畫一個圓圈,圓圈套圓圈,最後便隻剩下了一個點。

“打比方說這個圈,便是每個藩王的屬地。隻要下一道皇令,藩王去世之後,不再實行單一的繼承製度,而是藩王的子嗣可以將屬地平分。若是某藩王有三個兒子,那麼這個一個大圓圈,就理所當然的分成了三個中圓圈。若某藩王的兒子,每人又生了而兩個兒子,那麼這三個中圓圈就會變成六個小圓圈。父親生兒子,兒子生孫子,子子孫孫無窮盡也,等到數年以後,藩王的屬地,也就不複存在了,這招叫推恩令。”永陵把推恩令的觀點,簡單的講述了一遍。

“不過,這種東西,還是要因地製宜,因人而異的。推恩令對於懦弱無為的西大王來說,再好不過了,他肯定會謹遵王命。但是像南大王,聽說現在的南大王是皇爺爺數年前欽定的,原南大王無子,便將當時的七皇子封了爵位,外放到了南地。所以現在的南大王是父皇的胞弟,還是雙胞胎,若是關係不錯的話,大可好好商量,和平解決,讓他主動交權,也不用這麼坑人家。北大王據說曆來已有造反的心,若是他對推恩令不滿意,我們正好可以逼他造反,然後名正言順的滅了他!”永陵吊兒郎當的一隻腳踩在凳子上,一隻手龍飛鳳舞的描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