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咳!我的名字是艾利斯蘭.D.德拉庫拉,是高貴的……”
“吸血鬼。”張凡語氣肯定地搶答,艾利斯蘭頓失底氣問∶“你不怕我?”
“以前或許會怕,現在我都死了啊還怕什麼?你又不是要害我。”
“……雖說你們這裏的鬼都一副大無畏的樣子,你還是太膽大了點吧,不愧是甘書看上的,連約會都走來這種地方。”
被這麼一說,主仆兩人才意識到現在不是在工作,此時此景的確是個約會,雖然地點詭異了點。這兩位正想到一處,就是以往那些所謂約會,都是在不尋常的地方做不尋常的事……
“我們到別處吧。”甘書提議道,正要牽著張凡離去。
“咦?你不是來看我的嗎?”艾利斯蘭對於甘書的舉動表示不能理解。
“是啊,是來‘看看’你,現在不是看到了嗎?”
張凡見甘書不像是說笑,估計這次真的是以去動物園的心態去‘看’吸血鬼的,不由得同情艾利斯蘭,人情世故上,甘書的表現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另一方麵,艾利斯蘭對著這個重色輕友的驅鬼師,也是他漫長的生命中少數的人類朋友,了解到對方並不是心存惡意,但聽到那麼讓人傷心的話,還是十分無奈,隻能牽牽嘴角道:“至少去喝一杯吧,我們多久沒見麵了?還得在其他人口中才能知道你的近況。”說這句話時,艾利斯蘭有意無意間向張凡望去,張凡估計吸血鬼口中的近況,一定有自己的八卦,不過他現在更在意的是別的事情。
甘書沒有接受艾利斯蘭的邀請,站在張凡身邊對吸血鬼說∶“我今天來就隻打算把第一個鬼以外的朋友介紹給他,說到印象深刻的相遇,我就想到你了。”甘書是以張凡為重點來說這句話的,但聽在艾利斯蘭耳中,卻有別的意義,知道自己被放在別人的特別位置,心情便好起來。
雖然吸血鬼先生這時沒想到,‘特別’並不一定等同於‘重要’。
“再說,你家這樣子,根本不適合約會。”一句話,又把艾利斯蘭變好的心情打掉。
“嫌棄啊?不然你跟你的小心肝直接去酒店開個房間不就好了?不過我看……”艾利斯蘭打量著甘書,笑得不懷好意。
甘書身體僵了一僵,張凡則裝聾扮啞,一時間三者之間隻餘下沉默。
艾利斯蘭大概是氣上心頭了,還乘勝追擊道∶“怎麼了?我說錯了什麼?還是,我說對~~了什麼?”
‘啪’的一聲,一張黃紙貼在吸血鬼先生的額頭上,這雖然是應付中國吸血彊屍的貼法,吸血鬼先生還真是有一刻動彈不得。張凡此時抬頭望望天空說∶“我一直以為,吸血鬼是高貴且優雅的。”想不到這麼低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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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利斯蘭聽懂了背後的意思,又有話說不得。
艾利斯蘭看到這對主仆要丟下他轉身離去,更是氣得咬牙切齒,身體的限製很快便解除,對著兩者的背影,以浪費其磁性聲線的大聲量說∶
“甘書,
你這個
小!處!男 --!”
再有‘啪’的一聲,之後,世界,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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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書與張凡在晚上的街道靜靜地走著,兩者都沒有言語,氣氛顯得尷尬,手都沒牽著,最後還是由較為年長的張凡打破靜局∶“要不,我們回去吧。”一邊說一邊伸手把玩甘書的手指,最後定格在他最喜歡的十指緊扣上。
甘書覺得張凡似乎是在暗示,又怕自己想多了,平常情啊愛啊,他可以很直白的說出口,反倒是身體上的事情,他總是在卻步。感受張凡的手指,甘書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在呼了長長的一口,拉過愛人一把抱緊,張凡把雙手繞到甘書的後背,讓這個擁抱變得更親密些。
一刻過後,甘書放鬆了些,笑笑麵對張凡,又有些尷尬道∶“凡,我們……”
霍!
一道鮮紅色的火花突然閃現在兩人眼前,甘書眼神急變道∶“召喚緊急支援,謝緋的!”
甘書在半空中垂直比劃了一個手勢,不待張凡反應,已被甘書緊握著手拉進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