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四周都一片綠,沒有明顯的分野,植物的種類和布置設計都單調,就隻有那個廣場及這塊狐石有點不同能讓人識別,我們是循著氣息走所以不覺得什麼,一般人的話,除非方向感極強或是對這裏極為熟悉,不然很容易迷路。”
甘書回想一下,剛才一直是由張凡主導走,途中還真是沒有什麼特色的東西讓他能有特別印象,就隻有眼前的狐石讓他有看一下的意欲,而他也正這樣做了。
“凡,你看這石還真像,這邊是頭的話,這邊就是尾巴,身下好像還有什麼……
“這種石塊經過歲月的洗禮,加以人們的想像力,就會化成不同的東西,引伸成一個一個的傳說,古人其實也有他們浪漫的一麵呢。”
“有些故事是真的也說不定啊,我也遇過一些。”說到這個話題,甘書似是有些懷念。
“我不否定啊,我本身就是不可思議的存在之一了,你也是不可思議現象的製造者。”說到這裏,張凡更是靠著甘書,後者反射性地摟了愛人一把,張凡依然盯著狐石,“這狐看起來有點凶,不知道背後又有什麼故事?旅遊指南又沒詳細說明,果然沒有讚助費的地方就是有點馬虎了。”
“這也好,就讓他能安安靜靜的待在這裏吧。”甘書把頭傾前,張凡似有所覺,便把唇湊上去,兩人把唇瓣緊貼了一陣子才分開,結束了這個吻。
“有人過來了,我們走吧。”兩人依偎了一會,張凡察覺到有人靠近,便領著甘書避開人群離開。他們在路上截了一輛計程車,車子是停了下來,卻沒有立刻開門,司機把臉貼過來,看了一會客人的麵目才開門,這讓兩人注意起來對視了一眼,上車後,張凡說出了住宿的酒店名稱,借故跟司機閑聊起來,“師傅,看你載客也小心翼翼的,難道我們兩個長得像賊不成?”
“不不不,不好意思了,剛才那個地方鬧鬼,我很久沒在那邊接客人了,真要看真你們是人是鬼,不好意思。”
“胡說,就不說世上沒有鬼這麼不科學的東西了,大白天哪有這麼邪門的?”
“你們年輕人就什麼都講科學,老人家的話不可小看啊,我有個行家就說在那裏遇鬼了,看到一個女人招手,停車一看不見人了,覺得被耍了又不服氣,看那地方,肯定就是躲到公園裏去,就下車找,一找嘛,就找到個男人倒在那邊,死透了的,晦氣啊。這之後那邊出了幾次事,就說看到女鬼,後來男人要進去,也要六七人才敢,像你們隻有兩個人,是不去的,剛才看見你們,還以為是冤死了找替身的。”接著又談了一些地方文化習俗,才到了目的地。
“凡,你剛才跟司機談話時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呢。”兩人回到房間,張凡聽到甘書這麼說,勾了一下嘴角,“以前多要麵對客戶嘛,或多或少都要做個樣子,所以,”張凡環腰抱著甘書,在他耳邊親了一下,“跟你在一起什麼也不用裝樣,最輕鬆了。”然後兩人就保持這樣的姿勢倒在床上。
“凡,你不舒服嗎?”甘書覺得愛人的身體有點放軟,焦急地問。
“白天太陽毒,就算我這種跳級走捷徑的妖也受不了。我要睡一下,傍晚才起來,你陪我?~嗯~?”張凡拉長了鼻音說最後一個字,聽得甘書腦袋輕飄飄的,手就拉起了薄被子蓋到兩人身上,就這樣老老實實、親親熱熱的睡午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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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料之中,晚上沒有計程車肯載客到公園,甘書兩人隻好走一段,其實隻要張凡移動一下就好了,不過這兩隻就是喜歡黏在一塊散散步。
“晚上能感到的氣息果然較濃烈些。”
“不過還是一般而已,不像是那種可以害人的鬼。”甘書他們已經靠近公園入口,並在外邊站了一會,甘書作了一番評估後,覺得更是奇怪。
“鬧鬼的事,是誤傳吧。”
“也許吧,人的錯覺加上幻想,人腦又傾向為事情尋找解釋,便出現了一些連鬼也喜歡聽的靈異故事了。”
“連鬼也喜歡聽?”
“他們悶壞了嘛,故事又離奇,所以我們常叮囑客戶不要深夜接觸這些故事,一來會不知不覺跟他們同調,二來鬼故事傳播的地方也容易聚集鬼魂,於遇上的機率就大多了。”
“這算是自討苦吃嗎?張凡聳肩,有些事不關己的態度。就在此時,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傳來,引起兩人的注意不一會,便看到一個男人跑出來,“啊;!!他看到甘書他們時驚呼了一聲,然後便完全僵住了,表情極度驚恐。
“你怎麼了?”甘書喚了一聲,“鬼……有鬼……”對方的表情已經放鬆了些,還是看得到他胸口起伏得厲害。他們再看過去,還真是有一縷白影若隱若現,男人更是大叫一聲,連滾帶爬的奔離。甘書二人這時小心戒備,又靠近一些,白影幻化成一位女性,穿著素色古裝,頭發散下來,竟不覺恐怖,甚至在樸素的衣服襯托下還是豔麗的。
她漸漸移近在場的兩個男人,搖曳生姿,甘書覺得不妥,再看張凡時發覺對方眯起了眼睛注視那位女性,如同當年看蘇小燕的眼神,想也沒想便把愛人往後一拉,自己則冷著臉對來者,但又覺得不對勁。女性用手袖遮唇,笑得含蓄,張凡在後方則是輕笑出聲了,後來更是搭著甘書的肩膀彎下身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