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山這一出麵,成功將錢簌簌喝止了。
錢簌簌對許如山還是心存懼意的,這不,見他出來,她便像隻鵪鶉似的縮了起來。
許如山板著臉,目光在現場的四個人中一一劃過,而後放輕了語調對林安安道:“安安來啦。”
林安安從許景宸身後走出來,客客氣氣的對許如山鞠了一躬:“許爺爺好。”
許如山不讚同的皺起眉頭道:“不用這麼客氣。”
林安安點頭,“哎”的應了一聲。
許如山重新看向錢簌簌:“你怎麼回事?”
麵對他這質問的語氣,錢簌簌也不敢抱怨,隻能一五一十的了:“爸……老爺子,這事兒真不怨我,都怪林安安!”
許如山冷臉:“安安是個好孩子,她能做什麼讓你不開心的事情?倒是你,你一的又鬧出什麼幺蛾子來?”
“我……”錢簌簌臉色泛白,想要解釋卻不知道該怎麼講。
許如山道:“你不是這兩就搬走嗎?這都多少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錢簌簌聽到這話,頓時激動起來:“我不舍得搬走!爸,咱們好歹一塊兒生活了幾十年,將心比心,要是讓您走,您舍得嗎?”
聽到這話,林安安撇了撇嘴。
許如山舍不舍得暫且另,錢簌簌的態度,她就不怎麼相信了。
不過這話不能出來,她幹脆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別讓錢簌簌又將矛頭對準她。
事實證明,不是她想要避開,就能避得開的。
錢簌簌睜眼瞪著她,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她心裏怎麼想,都表現在臉上了,那分明是在怪林安安不應該出現。
對此,林安安已經很淡定了。
錢簌簌每次都是同一副態度,她要還為此失魂落魄,也是腦子不夠靈活。
許景宸見錢簌簌又開始作妖,當即凜聲道:“媽,正好今我們都在,您既然要搬走,我們幫您一塊兒收拾行李吧。”
此話一出,可謂是將錢簌簌刺激到了。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許景宸:“你……你是什麼?”
許景宸並沒有重複自己過的話,他知道錢簌簌是聽清楚了。
錢簌簌看著許景宸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忍不住覺得痛心:“景宸,你為了一個女人,就這麼容不下你媽嗎?”
許景宸下意識朝林安安看了一眼,而後道:“我沒有那個意思,隻是媽……您既然和爸離婚了,搬家勢必是要進行的,正好我們都在,您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我們也好搭把手。”
錢簌簌並沒有被安慰到,反而覺得自己更受傷了。
再多,他還不是一個意思?
他這分明是不想看她好過!
想到這裏,錢簌簌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看著她那張老臉像是街頭夜市裏的霓虹燈似的變換交錯,林安安心裏有種不出來的感覺。
錢簌簌看著許景宸堅定的表情,再看看許如山和許慎不為所動的樣子,頓時覺得整顆心都涼了。
她重重的呼吸一下,而後咬牙切齒的道:“你們一家人真是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