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都想好了,媒體會怎麼報道這件事情。
錢簌簌在許家二十多年就生了許景宸這麼一個兒子。
結果剛離婚沒多久,就查出了懷孕。
隻怕媒體們不是猜測許慎哪方麵功能有問題,就是錢簌簌一早就別有居心,甚至是早就和野男人無媒苟合。
無論是哪一種猜測,對許慎來都不是好事兒。
前者是許慎某行為無能,後者幹脆直接讓他帶綠帽子了。
雖……他真的帶了綠帽子。
思及此,許慎的臉就綠了。
許如山看著自家兒子這表情,不難猜測出他的想法。
不過,對於他這樣,許如山倒是懶得發表什麼建設性意見。
隻不過有一點,許如山直接勒令許慎,必須去醫院走一趟。
哪怕許慎和錢簌簌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但是對外,他們可是近期才離的婚。
於情於理,他這個前夫都應該去探望探望,免得授人以柄。
不過這事兒也是挺為難人的。
許慎覺得……他這輩子絕壁是和錢簌簌過不去了。
不過就算他心裏再不爽,該去的還是得去的。
醫院。
許慎到的時候,許景宸和林安安剛來不久。
和來之前好的異樣,許景宸自己去病房裏見錢簌簌,林安安就坐在門口的長椅上等著。
長椅上,除了林安安之外,還有另一個人。
那就是——趙文章。
錢簌簌懷有身孕,趙文章是這個孩子的父親,理應在外陪同。
不過,林安安在見到趙文章的時候,還是有幾分尷尬的。
她知道,之前那次被老三等人綁架,險些失貞就是趙文章指使的。
現在和這麼一個罪魁禍首黑幫老大待在一起,她心裏的壓力可是很大的!
好在對方沒有主動開口和她話的意思,這讓她稍稍放心了些。
當然,也僅僅是一些而已。
她好不容易適應了和趙文章一起等在病房外的氣氛,就見許慎匆匆趕來了。
於是,林安安敏感才察覺到空氣中多了幾分狂暴因子。
前任與現任相見,這妥妥的是修羅場的前兆啊。
按照她想的,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們這個修羅場,等會兒就會麵臨重大……
林安安還沒想完呢,就見這兩個本該是情敵的人居然相視一笑,而後許慎朝長椅走了過來,施施然坐下了。
態度那叫一個淡定。
林安安:“……”啊咧??
好修羅場呢?
就這麼輕飄飄的結束了?
她還是覺得有些反應不過來。
事情發展怎麼好像朝著一個奇怪的方向去了,而且還越走越遠了。
想到這裏,林安安皺了皺眉。
正想起身離開,就聽許慎開了口:“安安,景宸在裏麵?”
林安安礙於趙文章在這裏,不想多什麼,連招呼都不打算打就準備離開了。
不過,她不打招呼是一回事,被叫住了就是另一回事。
許慎開了口,她總不能無視,隻好深吸一口氣重新坐了回去,而後淡定道:“景宸是在裏麵,許叔叔您要進去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