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wn，你……沒事吧？”
第二天，看見蘇曉熟悉的身影準時出現在辦公室內，哲宣幾度欲言又止，但還是開口問了出來。
“啊？我沒事啊，哲宣你怎麼這麼問？”
看著哲宣凝重的表情，蘇曉反倒愣住了，對於這個問題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感覺。
哲宣定定的看著蘇曉，沉默了。今天蘇曉和平時相比確實沒有什麼不同，還是那個愚木工作室裏亮眼的清純少女。
“哲宣你昨天沒睡好嗎？你臉色真的好差啊。”
蘇曉見哲宣聞言沉默良久，率先打破無言的現狀開始關係起哲宣來。
望向蘇曉辦公室上的鏡子裏反襯出來的鏡像，哲宣看到了自己現在的窘態。
厚重的黑眼圈，蒼白的麵容，就連胡茬都沒有刮幹淨，稀稀拉拉的占據著他的下巴。
“沒事，昨天晚上為了一個新項目加班了，結果今天就成這樣了。”
哲宣掩飾的笑道，笑容中滿是苦澀。
昨天因為蘇曉被安陌辰抱走這件事情，他幾乎一夜沒睡。
在安陌辰抱著蘇曉轉身的那一瞬間，他就後悔了。他覺得自己不應該就這麼輕易的把蘇曉交到別人手裏，而且還是一個傷過她，並且傷她傷的很深的人。
哲宣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安陌辰說的貌似真的沒錯，他沒資格對他們指指點點，是他多管閑事了。
被安陌辰帶走後的蘇曉還是在原來的生活軌跡上生活著，並沒有任何不妥之處。
反倒是他今天的萎靡來的那麼格格不入。
看著哲宣垂下眼開始默不作聲，蘇曉也實在想不出什麼好話來繼續和哲宣進行著段對話。
“抱歉，我昨天不應該那麼任性喝那麼多的，讓你擔心了。”
昨天喝醉後的一段事情，蘇曉幾乎已經完全想不起來了。
她也一直在糾結安陌辰到底是用了什麼迷魂湯，居然繞過了哲宣把她給帶回了他家。但昨天確實是哲宣陪她出席那場飯局的，昨天安陌辰把她帶走，哲宣他肯定為自己擔心了。
“嗬嗬，人活在世上，總要有一些事情為自己瘋一次的。”
哲宣扯出一個好看的笑容淡淡道，沒有任何責怪的意味。
她已經為她心中的那個人傷心那麼久了，他還怎麼好意思讓她為難。
“也是，謝謝你哲宣。”
哲宣的笑永遠是那麼溫和，不會給人任何負累感。
“新項目還要你全權負責，你趕緊去忙吧。”
哲宣不想再讓蘇曉為這個問題而糾結，便隨口找了個由頭給蘇曉找了點事做。
“那我去忙項目了，你這幾天多休息會吧，真的忙不過來叫我幫忙也沒事啊。”
被哲宣這麼一提醒，蘇曉也終於想起了和安陌辰公司談的那個項目還有一堆事情紮堆在那裏沒有處理完。
“好。”
哲宣點點平靜的應到。
他就站在陰影處，目送著蘇曉邁著小碎步不斷遠離他。在那個通向二樓辦公室的拐角向他招手後便再也追尋不到她的影子。
哲宣望著鏡子中頹然的自己，再也沒有了溫柔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