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或許隻是其中一個原因吧。這幾年過慣了觥籌交錯燈紅酒綠的生活,習慣了刺激,小妖精毫無疑問能滿足自己的獵奇感。隻是,小妖精並不是要離婚的真正原因。
那到底為什麼要離婚?
找個全新的女人,過自由的新生活。
新和舊隻是一個相對存在的概念,今天是新的,明天不就成舊的了嗎?今天是風情萬種的女人,是純種的狸花貓,明天就可能會變成怨婦,變成虎斑,這就是生活,沒人能逃脫。你昨天是個專一的男人,為了妻子願意翻遍全城找一隻貓,今天你不也變成一個負心人了嗎?
她是否還像以前那樣愛你,你是否還像以前那樣愛她,就像貓是否還像以前那樣忠於你,你是否還像以前那樣忠於它,是一個道理!
良久,他站起來,狠狠地把協議書撕成碎片,收拾一下心情,他必須回到從前,那才是他的生活,那個生活裏麵有他的女人,他的貓。
不過,現在還不能回家,他還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辦。
去和小妖精談判。
這是個棘手的問題,但必須解決。
在外麵轉了半天,他才鼓足勇氣,掏出鑰匙打開大門。
屋裏沒開燈,客廳點著十幾支白色蠟燭,燭光搖曳,發出劈劈啪啪聲,古富良的個人照片掛在牆上,照片裏的人笑得很勉強,此時在燭光烘托下,像一幅遺照。
臥室裏傳來腳步聲。
看來小妖精從臥室聽到開門聲走出來了。
古富良站在門口反複想著如何開口和她攤牌。
紙人!
他在街上看到的那個紙人!
它正站在臥室門口對著他笑!
古富良想轉身跑,可雙腳動不了。
“想什麼呢,看,我今天剛學的藝伎妝,好不好看?”
還好還好,原來是小妖精。
“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了?”
“人家就是想給你個驚喜嘛。你不是喜歡刺激嗎,今晚我們玩點特別的吧”
小妖精已經纏了上來,貼在他耳邊輕輕說道。
接著,不知從哪裏摸出來一條粗大的麻繩,輕輕地一下一下繞在他身上。
“你聽我說,我有事兒想和你談談”
“噓這個時候什麼都不要說,你什麼都聽我的”
古富良被推坐到沙發上,緊接著,腿也被麻繩輕輕繞上。
“我是真有事情想和你說”
“你想和我說什麼?”
小妖精一隻柔若無骨的手已經開始在他身上遊走。
突然,小妖精把繩頭一拉,麻繩一下把全身都緊緊勒住了,像個粽子一樣,那麻繩似乎要勒到肉裏去,古富良開始覺得有點喘不過氣來。
小妖精血紅色的嘴唇已經印了上來,古富良咬緊牙,他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嗯別這樣,你聽我說”
一陣劇痛從唇上傳來,舌尖的味蕾告訴他,流血了。
小妖精把他的嘴唇咬開一個口子,然後用力吮吸著他的血,像要把他吸幹一樣。
火辣辣的撕裂感不斷傳來,他想動,卻發現,他已經被牢牢綁在了沙發上。
小妖精抬起頭,咽下嘴裏的血,嘴貼在他耳邊:
“我今天看見你們了,還有,我看到你把協議書撕了”
她從茶幾上拿過水果刀,一下一下,輕輕劃開古富良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