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啟年登基後於次年迎娶李悅眉,改國號為開元,盛唐的曆史翻開了嶄新的一頁,也進入到了後史記載中萬年不得見的盛世。
盛世自然是盛唐的盛世,與大荒西域並無關聯。
開元二年,被盛唐刻意放走的強敵們開始了窩裏鬥,以車寧為首的新教得到了光明教廷掌教苦行的支持,光明教廷迎來了改革與血洗。
大荒趁此時機搶占了火炎沙漠西域外圍,卻被苦行料中,拓跋頑石隕落於此,大荒自此並入西域,卻麵和心不合。
開元三年,車寧成為新教掌教,對荒人開始展開了和親手段,試圖以血脈融合,手段溫柔緩慢,談不上立竿見影,卻是長治久安的良策。
自此天下分二。
而西域一統後,卻立刻奉盛唐為天朝,擺足了奴才的模樣。
之所以如此,自然是因為盛唐太強,強到無法動搖,甚至可能會一直強下去。
唐啟年作為後世稱為的聖君也並不手軟,既然你自稱奴才,那就老老實實的接受盛唐的管轄,立刻下達聖旨,以後光明教廷隻如同佛教道教導人向善,並無統治權,並派大將軍李毅與袁越二人接管西域。
出人預料的是,西域新教廷並未反抗,短短三個月內,西域已經被盛唐管轄,條件隻是光明教廷傳教入盛唐,天下迎來真正的盛世,再無戰亂。
開元三年年末,完成了夢想的車寧收到了一封信。
這封信的內容很簡單,老友喜得千金,邀他去盛京吃白天酒。
光明教廷中的光束不再像以往那般璀璨,看完這封信後車寧笑了出來,想起了很多年前的往事,便命令下人,準備趕赴盛京。
隻是臨行這天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陽光下,馬車前,納蘭初背著她為數不多的行囊看著車寧道:“我也要去。”一如既往的倔強。
車寧不知如何回答納蘭初,隻能看著她堅定的俏臉歎了一口氣。
……
青州邊軍如今已經不再是邊軍,卻仍自稱為邊軍。
袁越大將軍進了西域之後,青州邊關便一直由張小刀的老熟人陳青竹打理。
這三年中,陳青竹已經完成了華麗的蛻變,不僅僅成為了盛唐軍中上下心中的女神,能力也得到了一致的認可。
收到信件時,陳青竹正在痛斥著新兵,就像當年後軍的那胖子將軍痛斥她一般無二。
毫無形象的噴完吐沫星子,陳青竹這才打開信封,看完內容後眉開眼笑,喝了一聲:“備馬!”
馬兒仍舊是那匹棗紅色駿馬,陳青竹換了上一身紅衣,就像當年剛入書院時,一路英姿颯爽!
……
法義小和尚正在望天,他再一次被騙的精光,正在青州某個農戶家幹農活。
農活很簡單,就是施肥,而肥自然是糞便。
拿著一塊破布,裹住自己的麵門,法義便勤勤懇懇的施肥,以圖晚上有口飯吃。
鄉田之間的綠色與藍天連成一線,法義幹活幹累了便會抬起頭看看景色,頓時覺得心情舒暢。
時至正午,一頭老青牛自鄉間小道姍姍而來,王大牛騎著老青牛,一路來到了師兄麵前,歎了口氣道:“師兄,讓我好找啊。”
法義和尚一見是師弟,沒有打招呼,解開了破布,可憐的道:“有幹糧不,來趕緊整一口。”
這三年在天下間行走,沒少殺人的王大牛挑了挑眉頭,連忙道:“走吧先,小刀閨女百天,在盛京擺宴。”
“生個閨女?”法義露出喜色。
兩人沒等閑聊過多,遠方似有商旅車隊趕來。
車隊的陣仗不算大,卻足夠引人側目。
似乎是因空氣還算不錯,車廂上的珠簾被掀開,有少女探頭望景,一眼看到法義與王大牛後卻目光定格,連忙喊道:“停車,停車!”
車夫勒住駿馬,車廂之中的少女便迅疾走出,王大牛與法義還停留在少女的聲音極為好聽的階段,此時又見少女真容,頓時覺得很是清秀。
而這很是清秀的少女卻在此刻喊道:“你是法義嗎?”
王大牛看向法義,法義看向王大牛,又看了看少女,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少女頓時露出喜色,在一眾奴仆錯愕的神色下喊道:“我是翠花啊!”
翠花?
法義滿腦袋問號,然後忽然想起了在翼州遇到張小刀那個小鎮上的小女孩,立刻驚恐的道:“師弟,快走。”
話音剛落,這些年做了行腳商難免沾染些江湖氣息的翠花立刻抽劍,厲聲喝道:“和尚休走!”
……
……
盛京城中老朱家的大門被一腳踹開。
作為趙東海的閉門弟子,朱嘯非在這個天下已經成為了跺跺腳城牆都會顫的人物,是誰敢踢他家大門?
答案來的讓朱嘯非毫無反抗力,來人是最近愛上微服私訪的盛唐公主唐淼淼。
唐淼淼紮了一個簡單的馬尾辮,臉上的稚氣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鄰家有女初長成的明媚靚麗。
朱嘯非見唐淼淼,立刻行大禮,沒等開口。
唐淼淼便道:“小朱啊,小刀要回來給閨女過百天,你是不得有點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