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章(1 / 2)

第34章

“這兩天丫蛋子老實了,你倒還陽了哈,動不動就拿我開涮,看你是有點活膩歪了。”孟三兒這會兒一直在旁邊當觀眾,不想於大東硬把他拉上台,那就演把武生給他看看。“當我是麵捏的好欺負,不敢踢她還不敢踢你?不信再說一句,我把你那兩瓣兒屁股踢粘一塊兒,叫你所有的氣都從上邊憋出來。”

“老實點兒別搗亂,聽我把話說完。”於大東扭回臉準備繼續發言,突然哈哈大笑。“三兄弟,別跟我使橫兒,你仔細看看咱小丫妹子拿啥眼神瞅你呢?”

“沒記性,我都不稀的理你。”範小丫不用多說,孟三兒也明白,剛才警告於大東時沒劃清界線,那邊剛貼出告示,他無意中就冒犯了人家,相當於頂煙上啊。

“大東,你接著說吧,有什麼好想法?說出來大家研究,說不定就有啥啟發。”張昭敲敲鑼,引導這些“猴兒”別掐架,趕緊順竿往上爬。

“讓我慢慢想想,剛才他冷丁一腳,把挺不錯個想法給踢得抓不著影兒了。”於大東先把責任推到孟三兒身上,然後用拳頭敲了敲腦袋,做認真思索狀。

“你還能有啥正經想法,肯定又想作弄人。”孟三兒要揭穿於大東的鬼伎倆。“我敢說,你剛才沒說出來的準不是什麼好話,不是想罵我,就是想借機埋汰我。”

“別打岔,別打岔。噢,我想起來了。”於大東興奮地指著孟三兒說:“冷靜,冷靜,你先別急眼,我不罵你也不埋汰你,隻借你的腦袋打個比方。劉苗妹子,你就照他那三扁四不圓的腦袋畫個圈兒,然後在圈兒裏畫個三角形或能代表三的什麼東西,這個商標就齊了,準保不比那些專業的設計大師差。”

“那我畫一個看看。”經過形象性啟發引導,劉苗進入興奮狀態,她找枝筆在白紙上簡略畫個棱角不太鮮明的口字形,又按於大東的指點,在裏邊勾個等邊三角形。“成了。你們看這能行嗎?”

“有點意思耶。好象壇子裏邊裝了……你這裝的啥玩藝?”孟三兒稱讚一半兒又糊塗了。“三角形代表啥意思?直不楞的像火車門上的鎖眼兒。還不如這樣畫呢,你們看噢。”孟三兒奪過劉苗手裏的筆,畫個很不規則的鴨蛋狀,看看尖屁股有點立不穩當,又在底部橫畫條直線把尖底兒截去,然後在上部畫三道水波紋兒。“這多好,滿滿一大壇子酒,啥時想喝啥時喝,越喝越有滋味兒。”

“饞嘴巴子,就知道吃呀喝的。”範小丫譴責。

“別管饞不饞,這麼畫肯定比那個好。”孟三兒肚子裏有很多對這個商標圖案的理論說明,無奈找不出能折服人的詞兒來表達。比如這預示著美好的未來呀、生活美滿呀等等。其他等等。

討論十分熱烈,以兩個圖形為爭論焦點,大家充分發表各自看法,始終不知用哪個合適。

沒人能拿出權威性意見。

還得上學。

做為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合法公民,強驢張海慶的人身自由沒人敢剝奪;做為三不管兒村一個普通農戶的主要成員,他玩牌的自由卻受到了極大限製。兒媳婦鍾亞芹跟他談的相當明確:可以到別人家去玩,不準在自家擺戰場。

雖有一線生機,仍然讓強驢張海慶感覺不亮堂,原因是早先常玩的幾個地方都顯出別扭來。要麼是場地被一群大閨女小媳婦占領,要麼是牌友被人抓了“壯丁”。最典型的是鬼子溜劉春池,他竟然心甘情願地給姑娘媳婦們當仆役,整天圍著她們轉,支使幹啥就幹啥,惟獨不玩麻將,從入冬到現在,他基本上與麻將牌絕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