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9章(1 / 2)

第109章

“你這話說對了,我們是重新挖的魚塘,挖掘過程有錄像為證,動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僅推土機就雇用了兩台。重新挖的魚塘,所有權自然不屬於你們。對此,我們出示了物證、人證,法庭也予以采信了。”張昭不慌不忙,抓住餅子臉朱子友的“重新”二字做文章。當初在法庭上,為證明魚塘是新挖的,出示過錄像證據,也請推土機手做了證人。

抽完稀泥後,為增加魚塘深度,又用推土機深掘一遍,整個過程與本村魚塘清淤相一致。

“那我們的事咋辦?”餅子臉朱子友知道辯論無法取勝,幹脆短兵相接,逼迫張昭做出讓步。

“如果你說過去的事,法院早有定論,用不著我告訴你咋辦;如果你說以後的事,我還不知道以後我們之間會發生什麼事,不可能預先準備解決辦法。”張昭不會輕易中招。

“我們的魚塘你們就白占了,一點補償不給?”

意圖越來越明顯。

“這問題是老生常談,法院早有裁決,如果讓我再說一遍,我隻能重複地告訴你們:我們沒有侵占任何人的利益,談不上什麼補償。我們占的是荒廢的土地,而且使用權經過國土資源部門批準了,《土地使用證》說明是合法利用。”張昭不卑不亢,回答得理直氣壯。

餅子臉朱子友們理屈詞窮。當時在法庭上播放錄像,鏡頭裏確實荒煙蔓草滿目瘡痍,根本沒有一點魚塘的模樣兒,這是法官判決的主要依據之一。法庭上沒打贏的官司,現在找後賬也難占便宜,要不回魚塘,想賴倆錢兒的希望不是渺茫,而是絕對不可能。

“遭那麼大的損失,現在魚塘又沒了,我們可怎麼活呀?”餅子臉朱子友一放悲聲,立刻觸動了幾個倒黴者的神經,場麵頓時噪音四起,其嘹亮程度堪比維也納的********。

此情此景,既悲愴又熱鬧,讓具有浪漫情懷的人遇上,定會想起辛棄疾《西江月》裏那句“稻花香裏說豐年,聽取蛙聲一片”的神來之筆,深入研究,或許還會猜測,他老先生是受了類似眼前場景的啟發才寫出絕句,不然咋那麼形象呢?

是否真的?沒準兒就是真的。

孟三兒遇到這種場麵,肯定會說“少來這套鬼把戲,你們咋活是你們的事,別問我。”張昭則不同,他的同情心不允許見死不救,另外,他的目標是讓更多人過上富裕生活,既然有緣相識,理應拉他們一把而非坐視不管。

“你們別哭了。”張昭被哭得心酸,心腸也隨之軟下來。“我提個建議,你們看行不行?過去呢,你們也都是養魚能手,如果願意到養殖場來繼續養魚,可以發揮你們的特長。待遇不用擔心,咱同勞同酬。”

“那我們能入股嗎?”

得寸必進尺。

“入股的事咱以後再研究。”過了這個村沒這個店,有條件時端著架子,現在兩爪空空已經失去了入股的資本,就算從家裏拿錢來入,張昭也不能馬上答應。“吸收你們入股,要經過董事會同意。當然,是否會接納你們,還要看今後的發展。”

“我倒想在這幹。”餅子臉朱子友首先表明自己的意願。“可是,你們那個孟老三能容我們嗎?他還不給小鞋穿呀?”擔心不是多餘,以往的磨擦不能不讓人心存疑慮。

“就是呀,那小子賊壞,我都恨他一輩子。”有人附和餅子臉朱子友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