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將朝錦拖到一家武器店的後門處,見四下無人,賊眉鼠眼的模樣在那正派的外表下,更像是緊張兮兮,“你說你一看就會‘袖舞’了?沒騙我?”
朝錦點點頭,大驚小怪。
“你去那,那。”老道士一臉興奮就像當初見到嬰兒時期就會說話的朝錦時一樣,指著前麵一小塊空地,說道:“比劃比劃,我看看。”
朝錦身穿某種動物的皮做成的衣服,根本沒有袖子,四下尋找,看有沒有能代替袖子的東西。
咦?就用那個吧!
朝錦看見不知是誰扔出來的蒸包子用的屜布,破破爛爛的估計是不能用了,興衝衝的拿來,雙手一撕,一邊一個,充當袖子。
邁左腳,點右腳,身前傾,右袖出,左袖擋,右袖舉,點左腳,平右腳,左袖出,右袖出。這就是袖舞的基礎練法,沒有法力的人練起來,猶若驚鴻翩翩舞,有法力的人連起來,柔弱之中有衝力。
朝錦有模有樣的舞起來,砰!
一麵牆碎了,那是一家包子鋪。
因為朝錦看見一屜屜的蒸籠全隨著牆麵的轟烈而倒了出來,圓圓的包子,撲麵的香氣,讓朝錦有點手足無措。
“......你真的沒有法力嗎?”老道士不可置信的問道。
朝錦沒有回答,現在最重要的是,身無分文的他們要怎麼賠人家牆麵和包子錢。
想跑?來不及了。
包子鋪的掌櫃夥計們一窩蜂的罵罵咧咧的追了出來,尋找肇事者。
朝錦抽著鼻子,忽然“哇!”的一聲哭出來。
“爺爺~你....你怎麼能為了偷幾個包子,就把人家牆都砸了呢?”朝錦已經捂著臉,哭訴老道士的‘罪行’。
“我...?”老道士指著自己的鼻子,明明是你練袖舞給我看,把人家牆給練倒了,怎麼好意思賴到我頭上!
朝錦心下一驚,不會要把她說出去吧,不過他們應該不會認為是我幹的這事兒,我還小....
老道士眼睛一閉,顫抖著手捋著胡須,高深莫測道:“施主,你有凶兆。”
“你媽的把我的牆和包子都毀了,你賠錢!”掌櫃的不發飆,實在有損他掌櫃的地位。
“三歲喪父,五歲喪母,十八歲娶了個二十八的妻。”老道士掐指算了算,“啊,等你二十八的時候,你妻也....”
老道士話沒講完,就被掌櫃的一把捂住嘴,慌亂道:“大師,不,道長,來來來,屋裏坐吧。”
老道士謙遜有禮,把拂塵抱在胸前,推開掌櫃熱切的手,說道:“好。”
朝錦和一幹人等皆無語,這算是老道士算準了那掌櫃的事兒?話說這掌櫃的命真硬。
朝錦跟在被簇擁的老道士後麵,第一次從正門進了包子鋪,一家叫‘包你滿意’的包子鋪。
掌櫃把老道士和朝錦帶到了他的雜物屋子,這個包子鋪不大,掌櫃一人吃喝拉撒全在裏麵,這個雜物屋子也是掌櫃的休息屋子。
雜亂的擺著些箱子,有些邊角破爛的書沒有放整齊,露出多半邊,朝錦一瞅“喲,金瓶梅。”屋子裏再放一張單人床就滿滿登登了。
掌櫃的把老道士和朝錦請坐到床上,自己搬了個凳子,坐在他們麵前,等著老道士繼續算他那硬的克夫克母克妻的硬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