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錦蒲扇似得睫毛輕動,緩緩睜開眼睛。
“哇!”朝錦嘔出一口鮮血。
老道士臉色大變,急道:“怎了?來月事了?”
朝錦本來因為嘔出鮮血而臉色蒼白,怎料老道士一句話,變得瞬間灰白。
尼瑪的月事是從嘴裏出來的?!
這是一件古色古香的屋子,上等紅木製成,屋內一張紅木桌精致無比,上麵一盞油燈忽明忽暗,朝錦此時正躺在床上,那床也是紅木的,旁邊有一落地燭案,上麵沒有燃著蠟,倒是一顆長香燃著。
整個屋子裏空氣清新自然。
“爺爺。”朝錦虛弱喊道。
老道士將手中拂塵一揮,喝道:“區區鬼差,若要帶走我徒兒帶走便是!不要嚇唬老道!”
朝錦剛想抬起的頭,又撲通躺了下去。
咬著牙道:“爺爺,拂塵碰到了燭台,著火了....”
“啊!啊!啊!!”老道士把拂塵猛地一扔!
朝錦忽覺告訴了老道士之後,本想捂著被子再睡一覺,現在乏得很,怎料那老道士好死不死的把那著了火的拂塵正好扔向了朝錦的床上!
朝錦蒙著被子,覺得背後越來越熱,一位老道士在惱了她,把那拂塵放在她身後。於是喊道:“爺爺,不要鬧了。”
老道士支支吾吾半天沒說話,最後隻聽他說:“朝錦...你的床著火了!”
嗯?
朝錦把蒙在腦袋上的被子掀開一看,那火勢洶洶的,撲麵而來啊!朝錦趕忙又蓋上了腦袋,蒙著被子就往外跑,下了床,才把那被子一扔,隻剩下一層底布沒有燃盡。
呼哧呼哧!朝錦黑著臉喘著粗氣,這成天提心吊膽的叫什麼事!轉而怒視那始作俑者。
“爺爺!看你做的好事!”朝錦兩手叉腰,趾高氣昂的說道。
老道士低著腦袋,用那道士鞋在地上畫著圓圈,默不作聲。
“爺爺你看著怎麼辦吧?第一天到修論殿你就把人家屋子燒了,以身相許去吧。”朝錦哼了一聲,鄙夷道。
老道士訕訕的耷拉著腦袋,不言語,誰叫他耍個酷玩個拂塵還恰好碰到了油燈上?碰到了油燈上也就算了,怎麼會慌亂之下又扔到了朝錦的床上?然後由被子燒到褥子,由褥子燒到床板,再燒到床梁,再燒到房梁.....
“這....這是....”一個又矮又胖又黑又醜的男道士,指著那燒的歡快的屋子,結巴道。
想必那就是老道士的故友了。
朝錦上前道:“前輩好!這...隻是個美麗的意外....”
老道士繼續用腳尖畫著圓圈,裝作沒聽見他們說的話。
“你家美麗的意外是看到自己的屋子著火了?!”那男道士火冒三丈。
“咳咳~其實我隻是過路的,喏。”朝錦用嘴巴努了努老道士那邊,道:“我剛才看到一個長胡子老道士就像我身邊這個一樣的老道士燒了屋子。”
朝錦說的已經多麼直白,可是她還是高估了那矮胖黑醜的男道士的智商以及理解能力。
隻聽那男道士心急火燎的問:“那那個放火者現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