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錦訕訕的笑了笑,絕對不能告訴阿梨:這三十多根琴弦是自己氣急敗壞下胡亂安上的。
五度琴是修論殿正殿裏的琴弦師傅向造武師傅要的,說是給他的一個弟子用。
這琴其實攻擊力並不高,一般情況下也就是不是法寶的普通武器,攻擊力由強到低依次是這樣排下去的:錘、刀、劍、槍、棍、琴、暗器。不過也有特殊情況,就像朝錦手裏拿著的那把‘利葵’就比刀和劍的攻擊力要高。
卻比不上錘,畢竟錘的重量擺在那,揮舞起來也不甚方便,不過武修們一般不把這點重量放在眼裏,不過再加上攻擊的距離較小,所以盡管攻擊力不低,卻還是不如刀劍受修士的歡迎。
愛琴者,無非喜愛的是它特有的雅致、精美。這是任何武器都比不上的,就像花瓶,雖然毫無用處但是因為美觀,依舊是有人對其情有獨鍾。
琴雖不能和刀劍正麵衝突,不過若是將琴能煉到極致時,那它就是最可怕得利器,無論是魔音穿耳還是仙樂飄飄,都別有一番境界。
不過話又說回來,沒有法力的武器隻是比廢鐵強點罷了,那種關於武器出神入化的境界想必對現在他們這種修為的人來說,隻是癡人說夢。
武器,用的精,用的妙時,那便是你最得力的幫手,用心去做好每一件事,朝錦就是這麼認為的。無論結果如何,盡力了便可以了,成仙者尚不能使自己毫無遺憾,又何況芸芸眾生?
五度琴隻是中規中矩的武器,在攻擊力、防禦力、和穿透力等方麵都不突出,但是琴弦師傅那裏規定:隻能用琴作為武器,五度琴也隻是入門用的琴,剛好合適剛加入憐琴門的修士。
造武師傅阿梨還是高估了朝錦對鍛造能力的掌握程度,再看到朝錦一而再再而三的鍛造失敗,阿梨開始從自身找原因:我應該先教給她基本知識後再讓她鍛造,這樣胡亂鍛造下去,就算是鍛造出來了,也是瞎貓碰到死耗子...
“錦兒,來,我先跟你說說這‘鍛造武器的基本原則’”阿梨親切的拉過朝錦的手,回到外屋讓她在盆子裏洗淨後,便坐到床上說道。
“嗯。”
說實話,朝錦對阿梨有一種難言的好感,她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真誠與關愛,朝錦覺得在她的眼裏,自己真的是一個孩子,一個無論做錯什麼事都可以原諒的孩子。
這樣從小無父無母的朝錦有些心悸,有些不知所措,跟著老道士日子,她對老道士感情已經不能用三言兩語來表明了。老道士表麵上什麼都不在乎,有時還會把一些亂七八糟的責任都推給朝錦,但是朝錦心裏明白:老道士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對她真心實意好的人,是一輩子不能放下的親人。
誰說親人就一定要有血緣關係?人心都是肉長的,朝錦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冰雪聰明,怎麼會感覺不到老道士對她的關心,他對她的關心不是所謂的溺愛,而是一種不偏不倚的關愛,他想讓她開心,讓她做一切自己想做的事情。
就像:修仙。
別人家的孩子也許在七八歲的時候孩子父母的懷抱裏撒嬌或者是跟一幫小朋友們一玩一整天,也或許是整日在私塾裏學習看書。
就算是有靈根的小孩子,也是在父母的庇護下,在給他提供了一切需要的東西之後,簡單的完成修煉,不過這種情況下的孩子能修成正果的可能,幾乎沒有。
因為什麼?無非是環境的優越,讓他們失去了‘居安思危’的思想,朝錦不是那樣的孩子,她小,但是心卻明白的猶如明鏡,她永遠知道自己在追求什麼,想要什麼,並且她願意為此蕩盡所有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