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裏。
一襲華貴紫衣的張旭山敲了敲他父親張寒雲的房門,吱呀之聲響起,張寒雲打開了房門看到自己的兒子他滿意地笑道:“吾兒,進來坐吧。何事找為父,不到十就要族內大比了,不好好準備準備麼?”
張旭山給父親請安之後便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開口道:“父親,我正是為了族內大比的事找你?”
張旭山一脈在張家算得上不錯,張寒雲的居所十分地華美精致,一張楠木的茶桌擺在房內,顯得古樸雅致。
“哦?來聽聽。”張寒雲狐疑地看了看自己這個孩子,他已經十四歲了多少有些大人的模樣了,眉宇之間似乎繼承了不少自己的風範,而張寒雲正是族學之中的一位授課師傅。
張旭山也一直沒有讓他失望,年年族內大比都名列前茅,實力更是到達了黃級圓滿之境,馬上就要突破到玄級了。
“父親還記得那個廢物的張昆嗎?”張旭山直截了當地道,張昆是廢物一詞非常地自然和習以為常。
張寒雲點了點頭道:“不就是那個連續四年墊底的家夥麼,提他做什麼,今年以後就打發去族內生意幹活了吧?”
“沒錯,不過這個家夥似乎最近突破了!”張旭山抿了一口茶,突然道。
張寒雲訕然一笑道:“怎麼可能,那個吊車尾四年來就沒有一點長進,怎麼可能突然突破,難道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了?”
張旭山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但孩兒看到他出手,他已有了黃級實力!”
“嘖,走了什麼狗屎運吧。”張寒雲捏著自己一撮胡子尖酸地道:“這麼,今年的大比他怕是要通過了。”
張旭山點了點頭道:“很有可能,但父親你是負責在大比上抽取對手的。”
“哈哈哈!”張寒雲笑著走到張旭山的背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吾兒甚知我意,到時候我做些手腳,給他安排個強大的對手,輸了對決,任他怎麼突破也無濟於事!”
“父親,孩兒願親自出手教訓教訓他!”張旭山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狠厲的恨意,“當年的仇,是時候報了!”
“喔?你有信心?”張寒雲看了看自己這個兒子,倒是頗有自己陰險狡詐的風範。
“當然了,剛突破黃級又有什麼用,我一隻手就能捏死他!”張旭山張狂一笑,自信滿滿。
點了點頭,張寒雲道:“旭山啊,其實不用你,為父也會這麼做!事實上之前四年他的對手,我都做了手腳!”
父子倆相視一眼,隨後都笑了起來。
“張昆,這一次,看你怎麼辦!”黑暗裏,張旭山嘴角上翹顯得有些詭異!
佑嘉藥鋪裏。
“阿嚏!”正在幫忙抓藥的張昆連打了兩個噴嚏,如今他已經是一名合格的丹徒了,當然沒有任何人知道這一點。
所以他繼續在佑嘉藥鋪做著兼職,雖然有了一次成功煉製增氣丹的經驗,但成功率還很低,煉藥的基礎辨認藥材還可以在藥鋪中進行提升。
另外一方麵,張昆現在可沒有多少錢購買煉丹的藥材,隻能請求佑嘉藥鋪的掌櫃尹海輝能不能給他一些不需要的藥材剩餘,做些試驗。
尹海輝也不多想便答應了他,讓他到煉丹房去,跟藥鋪的坐班煉丹師學習學習。當然尹海輝可沒指望張昆真能學出什麼名堂來,成為煉藥師需要的賦比古武修煉嚴苛多了。
整個長陽郡城裏丹徒就那麼幾個,而丹師似乎就隻有一位,更是受到了郡侯爺的供養。
當然他們和張昆的那位公孫陽炎師傅比,就都是渣子了,宵朔帝國最強的煉丹師豈能是浪得虛名?
而佑嘉藥鋪的這位煉丹師董漢城則是脾氣很大,他已經七八十歲高齡了,因為在修煉路上寸步難進才打算鑽研起丹術,如今已經是一位七級丹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