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昆也緩緩地睜開了雙眼,他在藥皇山的靜修的日子過的還算安逸,雖然有不少師兄變著法地給他找些麻煩,但以張昆的能力,自然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一從容應對了過去。
“老蔡,走啦,召集全宗弟子。”張昆走出了自己位於山腳下的屋子,來到蔡旭楠的住處,敲了敲他的門道。
“吱呀!”門悄然打開,蔡旭楠見是張昆臉上浮現出了笑容,但旋即便凝固了下去,他看了一眼張昆猶豫道:“張昆,你聽這鍾聲的頻率和聲調,它先是輕聲響了七下,隨後重重地震鳴了一下,隨後開始循環。”
“這就代表著那是召喚七大太上長老的真傳弟子,和公孫大師的親傳弟子,同時也意味著藥皇山裏有大事要發生了!”蔡旭楠低頭有些失落地道。
張昆微微一愣,原來這鍾聲還有這等門道,他點了點頭道:“那老蔡你陪我去一下吧,我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雖然是公孫大師的徒弟,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哎,真拿你沒辦法,好吧!”蔡旭楠無奈道,他明白自己這位師弟的能力,幾乎足以麵對所有的突發情況,根本不需要他在身邊就能夠獨當一麵。
他之所以要帶上自己,是因為張昆從他的眼眸之中讀出了一絲好奇,究竟是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召喚這些藥皇山之中的精英子弟?
對此蔡旭楠確實是非常關心,他平日裏就喜歡收集宗門內的大事情,與各位師兄弟們交談結識,如今遇到這麼大的事情,要是沒了他蔡旭楠,實在是太可惜了!
“哈哈哈,老蔡來吧。”張昆笑著推著他往前走去,不一會的工夫就來到了任務殿,此刻的任務殿有些莊嚴肅穆,仿佛一座禮堂一般,隨著張昆的進入,眾人從靜默中抬起了頭來。
“諸位都到齊了吧,這位兄弟是誰,似乎不是我們召集的對象吧?”一位拿著金色圓錘的神秘老者看向蔡旭楠疑惑道。
張昆連忙道:“是我帶他來的,我新加入藥皇山,很多事不太懂,要向師兄請教。”
“張昆,快向秘丹者道歉,你壞了我們藥皇山的規矩!”
“哼,別以為什麼臭魚爛蝦都可以來這裏,別以為你是公孫大師的徒弟就可以亂來,快讓那個子出去,我們在這裏商量對付丹王穀的大事,要是泄露了什麼機密該怎麼辦?”頓時便有兩位太上長老的弟子不滿地道,出聲的兩人分別是三長老的弟子彭煌煒和五長老的弟子馮風。
張昆眉頭微微皺起,這位老者估計就是他們口中的秘丹者了,但他卻絲毫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揚起頭道:“同門師兄弟,有必要分個高低貴賤嗎?”
“你,你還敢還嘴?公孫大師教出來的徒弟就是這幅德行的嗎?我藥皇山向來長幼有序,實力便是一切,若是你的那位朋友有實力打敗我,我絲毫不介意他的存在!”彭煌煒不屑的道,臉上掛著一絲戲謔的笑容。
蔡旭楠臉上頓時變得刷白,他拉了拉張昆的衣角,使勁給他眼神。
“哼,蔡旭楠,我本來可以看在你往日盡心竭力給辦瑣碎事情的份上放你一馬,不過你的這位師弟似乎不怎麼服氣啊,難道公孫大師的徒兒就有什麼特權不成?”馮風陰陽怪氣的道,看著他三十歲的模樣,丹道修為已然是六級丹徒,在藥皇山也是實力不錯的佼佼者了,他此刻把玩著一個扳指語氣輕蔑。
聽到這句話,蔡旭楠臉色都青了,馮風某種程度上稱得上是他的大哥,他平日裏對他恭敬萬分,此刻他頓時心生退意,腳都要軟掉了。
“有特權的是你們吧,我看你們也沒什麼值得自傲的嘛,三四十還停留在六級丹徒,可謂是廢物!”張昆對此不屑一顧,直接駁斥馮風。
“夠了,強敵登門拜訪,我叫你們來就是聽你們在這裏吵架的嗎,一個宗內弟子留在這裏又不會怎麼樣!”秘丹者一怒,嗬斥道,一股氣勁流轉開來,眾人頓時感覺到背後一涼。
彭煌煒和馮風都乖乖閉上了嘴,不再發出任何聲音,隻是眼神還有意無意地往張昆兩人這邊瞟來。
見眾人停下了爭吵,秘丹者才緩緩道:“今丹王穀上門挑戰,你們給我聽好了,要誓死捍衛我藥皇山的榮耀,我叫你們來是因為兩派宗門對決的方式是同級對壘,而你們又正是我藥皇山的精英弟子,同級之中堪稱無敵,但你們要心,丹王穀的那群人也同樣是從望溫帝國裏麵精挑細選出來的才、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