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晴川看了看酈、李二人,站起身走向廚房。
梁渲染在廚房仔細的尋找著,由於光線不是很好,再加上廚房位於套間的最裏側,梁渲染摸索了半天才摸到一把比較尖銳的刀。
一打煤氣,還有氣。將鋁製鍋注入水放在煤氣灶上。打開另一個煤氣灶,將手裏的尖刀放在深藍色的火苗上烘烤著。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怎麼了,但是現在我想幫助你們。”駱晴川倚靠在廚房門框上看著忙碌的梁渲染,說道。
沒聽見梁渲染回答,駱晴川又道,“你們究竟發生什麼?”
將刀在火上烤了一會兒,又用手摸了摸水溫,夠燙了。拿過一個盆子,注入水。
駱晴川側過身,看著梁渲染端著水從自己身旁經過進入了臥室。
回到客廳對酈、李二人道,“她在給刀加溫,還端了一盆開水進去,沒說錯的話應該是消毒。”
“消毒?”酈陽接過話道,“這麼說,那個叫張敬的肯定是被咬了?”
臥室門突然被打開,梁渲染急衝衝的衝了出來,對三人道,“快來幫我。”
駱晴川一聽,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往臥室走去。
李建看了一眼駱晴川,又看了看酈陽,也跟著駱晴川走向臥室。
駱晴川一進臥室便看見張敬躺在床上,雙手緊緊地抓著床單閉著眼睛,狠狠地咬著牙。
雙腳垂在地上,地上的那盆熱水早已被踢翻,旁邊是一段染血的紗布,一見那雙腳,跟著進來的三人大吃一驚。
李建急忙衝出臥室,在客廳裏尋到菜刀後再次回到臥室,看了一眼張敬,揮刀便向其砍過去。
酈陽用手製止了李建的動作,“看看再說。”
酈陽轉身出了臥室。駱晴川走到半跪在地上的梁渲染麵前,聽見梁渲染含糊不清的說道,“救救他,救救他……”
那雙腳的潰爛麵積已經達到了半條小腿那麼大,整個小腿腫脹的幾乎不成樣子,被咬的地方流著淡黃色的膿液。
酈陽重新端來一盆熱水,放在地上。拿過梁渲染手裏的刀對地上的梁渲染說道,“有沒有電筒,我需要光。”
“電筒?有,有有。”梁渲染站起來拿過背包,取出背包裏的電筒。一打開,照亮了昏暗的臥室。
將光線對著張敬的腿。黑紅色的肉像是粘在腿上一樣,留著淡黃色的膿液,散發著絲絲惡臭。
李建用手在鼻子前麵揮了揮。酈陽道,“李建,你這裏有沒有什麼藥?治療感染的藥。”
“藥?我隻有感冒藥。不過,樓上七樓好像住著一個醫生,他那裏應該是有藥吧。”李建支吾地說到。
“我去。”一聽有藥,梁渲染脫口而出。
洛晴川一把抓住正準備出去的梁渲染,搖了搖頭。看向酈陽。
酈陽站了起來,對李建道,“我們兩去吧。”卻不料李建往後一站,“為什麼要我去?”
隻見酈陽冷冷的道,“隻因為她們是女人。隻有你知道位置。”
“我……”
……
酈陽拿著一把菜刀,透過門上的貓眼看著外麵的情況,見外麵沒有喪屍,一切正常。慢慢的打開防盜門,和李建貓著腰就上了樓。
等到酈、李二人上樓以後,洛晴川將防盜門再次輕輕的關上,走到臥室,看著倒在床上的張敬,又看著正在給張敬擦腿的梁渲染,“說說吧,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梁渲染擦完腿後,站了起來坐在張敬的旁邊,看著張敬依然緊皺的眉頭和緊咬的牙關。把張敬抓住床單的手鬆開,卻被張敬把自己的手狠狠的拽在手裏。
梁渲染臉上飛起兩朵紅雲,見洛晴川倚靠在門框上看著她。說道,“其實,我和他不是同學,在昨天之前,我甚至都不認識他。”
梁渲染走進臥室,坐在床上,聽見張敬將牙齒咬的吱吱直響,拿起李建丟在地上的菜刀看了看,放下,回到客廳找了跟斷掉的椅子腿。
重新回到臥室,坐在張敬的頭上方。
“我是山城師大的。在地震後進了他們學校找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