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一凡出了青沙港先往北走了二十餘裏,確認沒有人跟蹤後,便朝著東邊飛去,天狼蝠飛了半日功夫,牛一凡在蝠背上也沒閑著,粗略的參悟了下簡姓修士的那本戰技,確有獨到之處,至少讓牛一凡對自己真氣使用的認識方麵上了個台階,真正要掌握其中精妙自然不是半日光景能夠實現的。
牛一凡收起無名戰技,觀察了下地形,又駕著天狼蝠朝南飛了半柱香的功夫,便命令天狼蝠降落。
“看來就是這裏了。”牛一凡站在一處洞窟入口處自語道。
忽然牛一凡猛地一扭頭,火蟒刀轉瞬劃出一道炙熱刀氣,這藏刀術便是戰技中介紹的一種,牛一凡覺得實用便在蝠背上練了練,果然比放在儲物袋中要快許多,然而牛一凡也不是閑的無事,而是刀氣所指剛剛確實有靈氣的波動,牛一凡的神念雖說不強,但如此近的距離不發覺是不可能的。
隻見刀氣一陣扭曲,便在灌叢中消失不見了,隨之一個略微熟悉的聲音從灌叢中傳來。
“牛道友息怒,餘某並無惡意。”一身皂袍的中年修士從灌叢中走出,手中竟然拿的是那日自己賣的紫光盾。
牛一凡見餘姓修士從灌叢中走出,翻手將火蟒刀貼身藏好,便拱手說道:“餘道友,那日一別,牛某便有幾分預感在此處能再看到道友,看來道友是來討要那株火精芝的吧。”
餘姓修士連忙擺手:“餘某是看到牛道友了,若是那青月,餘某恐怕轉身便走了。”
牛一凡見餘姓修士從灌叢中走出便站在原地,敵意便降了三分,隻是心存戒備,見餘姓修士說罷,便繼續問道:“那道友在羚羊窟入口處等待牛某是何意?”
餘姓修士略作思量便開口說道:“在下餘千城,靈兵門一無名小卒,卡在煉氣期大圓滿近十年了,距離那三十五歲築基的限製越來越近了,師門比鬥賜下的煞氣餘某沒有成功築基,蠍血煞可以說是餘某最後築基的機會了,但凡有一絲機會,餘某都不願放棄,築基不成,百年後還不是塵歸塵,土歸土,不如搏個前程,牛道友你說呢?”
牛一凡聽罷心中竟泛起半分漣漪,片刻後便回轉心念,附和了一句:“是啊,塵歸塵,土歸土,牛某何不是搏個前程,餘道友此番不是專門給牛某講道理的吧。”
餘姓修士接著說道:“牛道友說笑了,餘某這次是想跟牛道友進行一次合作。”
牛一凡聽到此言,心中也料到幾分,隨即說道:“不知道餘道友講的是怎麼個合作法?你我人妖殊途,牛某又如何相信餘道友不會對在下不利?”
餘千城接著說道:“牛道友先聽餘某說完,這羚羊窟的蠍血煞是餘某和師弟兩人在一次逃亡中無意發現的,還好當時那骨火蠍正在和窟內另一鬼物爭鬥,我和師弟二人才僥幸逃出,這才計劃取那份蠍血煞,其實那蠍血煞並不是一份,其實就是兩份,或許還有,道友知道,無論是築基還是你們妖族開辟元府,一個類型的煞氣隻能用一次,餘某就是要兩份也沒有用處。”
牛一凡示意餘千城接著說。
餘千城接著說道:“骨火蠍有築基初期的實力,而且似乎修煉了一種頗為不俗的火係神通,根本不是你我這還未築基的修士能夠力敵的,那株火精芝便是餘某思量許久想出的辦法,而且餘某還未此事專門飼養了一隻靈獸。”
牛一凡眼角一挑問道:“靈獸?”
餘千城先往後退了兩步,便從拿出一隻靈獸袋,看著牛一凡並未輕舉妄動。
牛一凡暗自將靈龜盾扣在手中,大笑說道:“餘道友,你太多慮了。”
餘千城微笑著說道:“餘某自然不能讓牛道友誤會,自然要做足誠意,道友請看。”
餘千城打開靈獸袋中,一隻火蜂從靈獸袋中飛出,上下飛舞,一副與餘千城親昵至極的模樣。
“這隻岩火蜂便是餘某特意為取煞氣飼養的,這頭火蜂加上千年火精芝定然可以將骨火蠍調走,你我二人便可從容取煞氣。”
牛一凡略作沉思便說道:“那牛某為何要與你合作?隨便找一人拿著火精芝也未必不能引開骨火蠍,而且或許牛某一人便可以獲取那蠍血煞,縱然牛某用不上,拿出去拍賣也定然價值不菲吧。”
餘千城似乎早就料到牛一凡不會輕易的答應,苦笑片刻便說道:“這麼說隻要有足夠的利益牛道友也並非不能和餘某合作?”
牛一凡憨笑了兩聲:“餘道友,你這麼說太暴露牛某性格了,不過牛某就是這個意思。”
餘千城心中暗自誹謗了幾句,陪著笑臉說道:“牛道友說笑了,餘某願意用培育了十年的靈胚一塊換取這次合作的機會。”
牛一凡一驚,連忙問道:“道友此話當真?”
餘千城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塊淡藍色的塊狀物,有些不舍的說道:“這塊靈胚是餘某師弟培育了十年的靈胚,隕落後被餘某收起來了,道友精通煉器,自然明白這塊靈胚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