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的火焰,猛地從古荒胸膛騰起,以燎原之勢瞬間充斥他整個軀體。心在燒,雙目欲噴火,熱血止不住的沸騰。
刀神和至尊山莊,是不容這些人踐踏的。
“剛才是誰侮辱刀神和至尊山莊,滾出來!”古荒一聲暴喝,連喝聲中都充滿了怒火的味道。
在場之人皆是一震,不由得朝他投來駭異的目光。不熟悉他的人,當不知他反應如此大。而熟悉之人,卻知古荒的怒火即將爆發。
敵陣中走出一人,看樣子當是神農穀弟子,打量了古荒義兩眼,冷笑道,“便是老子說的,如何!”
顯然他認為眼前這個未老先白頭的小子,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他可是名門大派的弟子,豈能在這種角色麵前示弱。
腦海中,小銀雙手合十,以一副憐憫的口氣道,“小子,你娘將你生得這般蠢,原也不是你的過錯。隻可惜,人不知天高地厚,出言不遜,就是社會的渣滓。主人作為一個正人君子,當然不介意為百姓除了你這麼個禍害。”
他焉不知古荒的脾氣,眼前這小子絕對是在找死。
果不其然,驀地一聲冷哼,仿佛利刃刺中心髒,眾人皆是一震,且耳膜刺痛。先前那人更是渾身巨震,雙目一縮,駭然不已。
人影閃過,快如閃電。
蓬!
一聲爆鳴,緊接著淒厲的慘叫響徹每個人耳畔,那名神農穀弟子便已倒飛出去,滾出丈多遠。可笑而諷刺的是,方才他還一副耀武揚威的樣子,眼下卻口吐鮮血,隻掙紮兩下便不知死活了。
而眼前一幕的“始作俑者”,除了古荒還有誰。
“好快的速度!”不論是敵方還是本方,皆不由暗自駭然。
要知從古荒發難,到那人倒飛出去,快不及眨眼。然而就是在這頃刻間,古荒已經完成掠出五丈,將人擊飛,再次掠回等動作。
一切一氣嗬成,旁人根本看不清他的身影,幾乎隻能看見一道淡影飛快閃過。
這要是擱在常人身上,幾乎是不可能辦到的。
霎時間,震驚、疑惑、駭異、崇敬種種神色全部集中在古荒身上。
“謝謝大家,謝謝父老鄉親,兄弟姐妹們的抬愛,不過是收拾個小嘍囉,舉手之勞,不必如此崇拜我們。哈哈,當然鮮花、掌聲還是可以多一點的。”小銀這家夥,又開始洋洋得意。
不過古荒臉色並無變化,依舊冷然。因為他知道,這樣的人就該是如此下場。
“這一次,不過廢了你的武功,下次便沒如此走運。”古荒冰冷的眸子,掃過敵方每個人身上,冷然道,“刀神和至尊山莊的榮譽,不容他人踐踏!”
誰都明白,他的話當然不是說給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那人聽的,而是殺雞儆猴。
敵方聞言,不由得渾身肉直跳,暗自駭異道,“這小子好狠的手段!一招便將人廢了,還說是好運。而且剛才那倒黴的家夥可是破虛境高手,竟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修為!算了,犯不著強出頭,免得惹火燒身。”
頓時這群桀驁不馴的名門子弟的囂張氣焰立時被壓了下去,且規矩了許多。
這樣難怪,前車之鑒,再不小心點那便是真的傻瓜了。
然而他們這般想,作為“老大”的戴鈞卻覺臉上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顏麵無存。被廢的可是他神農穀的人,他身為首席弟子如若沒有作為,如何能服眾。古荒的行為,更是對他的挑釁。
瞬間,他臉色鐵青,目光仿佛變成了千萬隻利箭,刺入古荒的身體,寒聲道,“閣下好狠的手段!”
“別他娘的用你雙色眯眯的眼睛看著我主人,他是不會從良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小銀打趣道。
其實他的原意時,“看什麼看,我主人會怕了你這種角色!”隻不過他最愛標新立異,故有此一說。
正如小銀所言,古荒何懼,淡然道,“辱人者,人恒辱之。”
“好!”戴鈞高聲叫好,雙拳卻已拽得死死,森然道,“便讓我試試,你有沒有說這話的資格!”
敵方見戴鈞將出手教訓古荒,皆是士氣大振。而古荒一方皆知古荒與那幫幫主一番激戰受了不輕的傷,如何能與已是化靈境修為的戴鈞交手。
“你不是鬼主意多麼,還不想辦法!”柳依依踢了王山一腳,低喝道。
王山大為不悅道,“什麼鬼主意,我那是謀略好不好!”
武六奇狠狠瞪了他一眼,低聲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功夫屁話!”
王山愕然,“你們兩個什麼時候沆瀣一氣了?罷了,看在古兄弟的份上,我王山便讓你們再見識一下老子高絕的智慧。”言罷,嘿嘿一笑,排開眾人,來到古荒身旁,拍了拍古荒的肩膀,沉聲道,“古兄弟,今天是不宜與人動手啊。”
古荒愕然,回頭看著王山。非但是他,餘人皆一副模樣,目光挪動了王山身上。
“哈哈,這小子一定是怕了戴師兄,派了個混混上來找台階下哩!”敵人轟然大笑,皆認定古荒是認慫,找王山出來插科打諢,給自己台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