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煜平緩了呼吸,臉和臉相距不過一毫米的距離,他隻要微微側頭,唇就能印上去。
可今天做的已經太多了,她還太小了,再繼續下去就是禽獸了。
他微微用力,讓容落用胳膊環著自己的脖子,言煜就像抱孩子一樣,把容落抱在懷裏,穩穩的往臥室走。
“你想幹什麼?”容落眼底恢複了清明,這麼麵對麵的相對,也不見多少害羞,坦白的和言煜四目相對。
“睡覺啊。”言煜勾著難耐的尾音。
容落抬手捏住他的臉,眸子微眯:“好好說話。”
他頓了頓,看著容落清亮的眸子,無奈的妥協:“送你回臥室休息,你今天太累了。”
聞言,容落才鬆開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放我下來吧,我要去洗澡。”
言煜依言,戀戀不舍的將她放下來,看著她進浴室,“那我回去了。”
容落頭也沒回,擺了擺手,然後幹淨利落的把門關了。
言煜失笑,聽到裏麵的水聲,他才回想起剛才和容落做了怎樣的事情,他眼神閃爍著難說的光芒,看了一眼浴室,匆匆離開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沒過一會兒,他的通訊器就亮了起來,言煜瞥了一眼,接通視頻。
投影上,祿宗的身影出現,還有貔巒。
言煜的神情已然變得冷淡起來,反而像是高不可攀的神明一樣。
“部署的已經差不多了,您什麼時候回來?”祿宗看向投影上的顧諳,直接切入主題。
“再過兩個月。”顧諳的手動了動,緩緩回答。
祿宗對這個時間不是很滿意,問他:“現在留在晨域區已經沒什麼用了,
“我自有打算。”顧諳皺起眉頭。
祿宗站的筆直,看向顧諳的目光恭敬裏帶了強硬,“下個月,就回來。”
說完,祿宗便關閉了視頻。
顧諳坐在那裏,沒有動作,隻是雙手嵌進了肉中,掌心片刻間就已經變得血肉模糊,他恍若未覺,目光投向遠處。
隱忍了這麼多年,他被人庇佑成長的同時,也受著掣肘。
功敗垂成,現在還不能著急,想要不回去那麼早,就必須拿出等同於一個月內能做出利於魔物的結果。
顧諳閉上眼睛,終是感受到了痛意,緩緩的鬆開手,血液一滴一滴的從他的指尖掉落,在地板上綻放出一朵朵妖豔的血花。
“該從哪裏開始呢……”他輕聲呢喃,最沒有溫度的話,輕飄飄的決定著某些人不可反抗的宿命。
想了許久,顧諳忽的站了起來,出了門。
此時容落已經熟睡,她太困了,洗完澡直接躺在床上便沉沉睡去。
顧諳站在容落的床頭,輕輕的蹲了下來,接著微弱的月光,用目光細細的描摹著容落的輪廓。
要是她知道自己是個為了權威而不擇手段的小人,她會不會怒驚,會不會和他反目成仇呢?
可他真的是太愛她了,光是想到當初在夢中容落用看陌生人的目光看他,他都覺得整顆心都被攥在手中,抽痛不停,難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