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有些尷尬,隨後輕輕一笑,果然是他看上的女人,真的好難對付!漸漸將手臂移開,發動了車子,笑道,“親愛的,坐穩了!”
邵敏很想讓自己鎮定下來,很想不在乎他做什麼說什麼,可是……可是他居然瘋了一樣一啟動就是160邁的速度急弛上高速公路。
紅色的跑車就像一匹紅色的流星在路燈下飛過,放將他們的頭發都吹亂,連邵敏的絲巾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飛沒了,秦昊扭過頭來,看見她緊張的雙手死死握著安全帶,緊閉著眼睛,明明她也會害怕,卻不肯跟他說半句話,或者像其他女人一樣早就嚇得抱住了他的腰,好倔強的女人!
仿佛感覺到他的目光,邵敏側目,依然露出無所謂的目光,像是在迎接他的挑釁。
秦昊覺得很好笑,揚聲道,“害怕就抱住我!”
邵敏在風中冷笑,緊張的有點不自然,倔強的別過臉不再說話。於是秦昊將音樂調大,咚咚咚的鼓點和強勁的舞曲震得人心髒都快要蹦出來!邵敏哪裏接受得了這樣的情景,想要阻止卻不肯向這個男人低頭,側目望過去,他好像無比享受這樣氛圍,嘴邊掛著肆無忌憚而張狂的笑容,身體隨著音樂有規律的搖擺,左手打著方向,右手打著響指,整個人HIGH得很。
邵敏第一次與這樣的男人靠近,不是以前沒有這樣的男人存在,而是除了夜天麒她的眼裏放不下別人。就現在而言,她依然覺得越來越討厭這個秦昊!她開始發愁這三個月要怎麼度過!
飽受煎熬了半個多小時終於到了別墅,當車子停下來的那一刻,邵敏衝下去跑到樹下就開始嘔,頭疼欲裂,胸悶氣短,這樣的委屈讓她竟然瞬間想哭。
從小到大,她哪裏有受過這樣的委屈和侮辱,哪裏輪得到在一個男人麵前忍氣吞聲,就算是夜天麒也不敢這樣對待她!
這樣想著,忽然一件衣裳披到了她肩上,很溫暖。
秦昊看著她的樣子才覺自己做過了,斂了笑容懶懶道,“人可以有很多種活法,你不試過怎麼知道你適合哪種,而你現在選擇的生活方式,明顯不適合,因為你一點都不開心。”
邵敏轉過身,眼睛裏依然是冷而傲的光芒,任何情況下她都不會認輸,“開不開心是我自己的事情,你算什麼,來置喙我的生活?”
秦昊聳聳肩,“對自己好一點,夜天麒心裏根本沒有你,你又何必為一個不愛自己的人而折磨自己?”
“折磨自己?”邵敏此刻的神情有些孤冷的迷茫,斜睨他一眼,“秦昊,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三個月換你的資金,這是一筆交易,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
說完,將肩上的衣服撫落地,她踩著高跟鞋孤傲的走進去,背影依然如秦昊初次所見一樣,寂寞而美麗。
秦昊抿唇,眼裏的光芒不再,低聲呢喃道,“邵敏,我從來沒想過這是場交易。”
洗過澡出來,秦昊隻在腰上圍了塊大浴巾,健碩的體型,小麥色的肌膚紋理,還有小腿沾著的水珠……這,明擺著是色誘!
這個、這個暴露狂!
秦昊看著沙發上一本正經翻看著雜誌的女人,白色絲質睡袍,香肩美背,修長的雙腿……頓時覺得熱血往腦門上湧,抽了抽鼻子,故意坐到人家旁邊,還擺了擺造型,一般來講他的美男計從來沒有失過手,不過……現在看來,人家邵敏根本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秦昊尷尬得咳了兩聲,“在看什麼呢?”
邵敏這才抬頭看了他兩眼,然後很不客氣的從上到下打量了幾遍,秦昊瞬間昂首挺胸,等著女人的稱讚,沒想到邵敏卻很淡定的說了句,“這個牌子的浴巾很掉毛,而且對身體也不太好,我還是明天自己出去買一條回來用吧,晚安。”
“晚安?”秦昊反應過來的時候,立刻穿了拖鞋追上了二樓,發現邵敏正看著唯一一間能住人的臥室發愁。
嘿嘿,奸計得逞。
散發著強烈而熱情的男性氣息從身後傳來,邵敏心裏緊張的很。她雖然對男女之事不陌生,可很少這樣清晰的光線下看到男人的身體這個該死的暴露狂!秦昊忽然拉起她的手進了臥室,重新布置後的房間多了份浪漫,所有的擺飾壁燈都是她喜歡的牌子和造型,甚至是出自同一個設計師的限量款。邵敏知道,他是煞費苦心。
秦昊從身後將她抱住,灼熱的男性身體貼在柔軟的女性身上,那自然而然是一種難以讓人控製的燃燒。窗外能看到山下的萬家燈火,如置身於九天寒宮的冷,這是邵敏的感覺。
她知道會這樣的,既然來了就沒有想過躲掉,秦昊這樣精明的男人又怎麼會讓她躲掉?隻是,她是不甘的,她心裏愛著的是夜天麒,雖然如今又是那麼的恨,可無論愛與恨,心都被那個男人占據了,如何再容納別的男人?
而秦昊隻是默默的擁著她,嗅著她的馨香,沒有再繼續下去。他知道,征服一個女人可以先從身體開始,這邵敏這樣的女人,他想讓她自願。而她,是唯一一個讓他退步讓他做改變的女人!
紗窗的花紋都是鬱金香,紫色的鬱金香,邵敏一眼就看出來,和她家裏的一樣,不是仿品也不是巧合,這個秦昊特意安排的。不得不說,這些年來,他是第一個為她如此費盡心思的男人。
“一個男人用這樣的紗窗,可想而知他的床上有過多少女人。”邵敏優雅的吐氣,氣質依舊傲慢。
秦昊沒有動彈,在她耳邊吐氣如蘭,“我從來不帶女人回家,這鬱金香是專門為你掛的,而且我在自己身上也紋了一個小小的紫色鬱金香,你要不要看?”
換作別的女人,走到這一步已經是水到渠成,已經或感動的不知所以,哪怕隻是瞬間,而現在麵前的人是邵敏,她是個理智的女人,所以隻有微微不動容的輕笑。
“這樣的話新加坡有多少女人聽過?既然我已經來了,自然不會抗拒。想做就做吧,這些話你留著對小女生說吧。”
秦昊徹底冷了,她不相信,他就知道。將他說得這樣流氓都不如,在她心裏……嗬嗬,他還真的從來沒有這樣狼狽過。
縱然如此,他依然將唇放在了她的臉上,火熱而清香,她的身體明顯很僵,閉眼的瞬間仿佛落下了千萬的灰暗。
秦昊便停下了動作,轉身離開走了出去。
邵敏長舒一口氣,她的緊張隻有他自己知道。然而,未過多久,他又回來了,隻是手裏多了一瓶紅酒和兩個杯子。
“1980年的,有沒有興趣?”雖然這麼問著,但酒已經流進了杯子,醇香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