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北京CBD商務區中糧大廈13層,歐氏文化的會議室裏,歐灝然坐在正中的位置,導演坐在側邊,單小單與製片人分別坐在兩旁,譚雨哲在分發著一份份劇集大綱的資料。除了單小單是新人之外,導演和製片人都是國內知名的大腕兒。

“小單,我看過你的幾本書,你的作品畫麵感很強,故事內容很飽滿,敘事分寸拿捏得準,餘製片在我麵前好幾回強烈推薦過你來做編劇。”戴著一頂黑色鴨舌帽的陸導演說。

“哪裏,陸導您過獎了!您的《愛在北京》拍得非常完美,說起來,我也是陸導的忠實影迷呢。這次非常榮幸與您合作!”單小單懷揣尊敬的心情說。

“這樣吧,我們直接進入主題。小單,你的分集大綱我仔細看過了,大致情節就是如此,但是一個場次一個燈光還需斟酌再三,並且你對每個場景要悉心設置。雖然你在編劇方麵是新手,但是我相信你用心做一定會做得很好。這些天,你再集中修改修改,待會兒製片人會和你一起討論最終劇本的撰寫。還有,到時編劇的你要跟組拍攝。”導演拿著一疊劇集資料對單小單一絲不苟地說。

“嗯,謝謝陸導的信任。這樣吧,我月下旬把每集的劇本都趕出來。”單小單握著一支筆記錄著,回答說。

“這部電視劇是國內首部以反映貧困山區兒童為主題的公益電視劇,小女主人公是個堅強的小女孩,她身世的悲涼並不能破滅她長大後對未來和理想的執著追求。所以在台詞上盡量樸實和自然,你編寫的劇情大綱我這邊已經過關了,其他事情留給投資方和製片方就行。”導演說完,接了一通電話就走人了。

早晨的北京,雪下得有些小了。歐灝然因為接到一個電話離開了會議室,回了辦公室。製片人和單小單討論最終定稿的劇本細節,一個半小時之後也離開了。單小單收拾著桌上的資料,準備離開。

“小單,會議開完了?灝然有事找你。他在辦公室。”譚雨哲過來會議室說。

“好,我知道了。”單小單轉頭回答,起身拎起包,離開了會議室,走去了歐灝然的辦公室。在他的辦公室門口,她敲了敲門。

“進來!”

單小單推門而盡。此時,歐灝然正在接一個電話,盡管他的眉頭緊蹙,但語氣依舊很平緩,仿佛什麼事情也沒發生。她抱著一疊資料坐在沙發上,直到等待他掛電話。

“你們開完會了?”歐灝然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前,雙手交疊問。

“嗯。雨哲說你有事找我。”

“呃,對,你待會兒有空吧?陪我去個地方。”歐灝然說著起身拿起他的西裝外套。

“去哪兒?”

“去了你就知道了。”歐灝然走到她的麵前,然後先行出了辦公室。

單小單跟在他的後麵,把辦公室的門闔上了。“喂!雖然你是我的上司,我必須得聽從你,但你也至少告訴我這是去哪兒吧?”她走在他的後麵,到了電梯口。

“你先別問,到了就知道了。”歐灝然按下電梯,進去轉身說,“快進來。”

電梯裏,隻有他們兩個人。歐灝然離她不過十公分,她幾乎能聽見他呼吸氣勻與心律跳的聲音。她一臉的惑然,他這是要去哪兒?

電梯到一樓之後,歐灝然抖了抖肩膀,去停車場將車開了出來。單小單坐在副駕駛座上,心忐忑不安。車子行駛在北四環中路上,遠處的鳥巢和水立方都盡在眼前。穿過如川不的息車流之後,車子竟然在頤和園的門口停下了。

“下車吧。”歐灝然一邊說著一邊推開了車門,下了車。

“頤和園?”單小單望著門口的那個三字問。原來,他要來的地方是這裏。

“嗯,走,進去吧。”

歐灝然這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單小單一點也猜不著。無心賞悅冬日頤和園的風景,穿過人群的擁擠。終於,歐灝然在昆明湖的西堤停下了腳步。西堤聚集了許多遊人觀賞,很多小朋友在沿堤上提筆寫字作畫。單小單念著那紅色的長橫幅上的字:“迎北京奧運全國首屆少年兒童書信繪畫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