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她,真的是她,怎麼會是她,可在自己不遠處真的是她,那條筆直的馬尾辯,整潔的學生裝”,王仁感到空氣窒息,難道她也是高一新生?不對,她就是高一新生,要不然不會站到這隊伍裏。老師們陸陸續續的來到各自的排頭,手裏拿著新生的名單。咦,這不是昨天我報名的老師嗎!我靠,哥不會這麼點背吧,千萬不要分到他的班上,鬱悶。
“嗨,王仁,嗨”,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扭過頭,這不是大軍嗎,“你小子也來這學校讀高中了”!“是啊!我怎麼舍得離開你仁哥”“去去去,別跟我瞎扯疍”。“王仁,你到二班”王仁舉起手,順便喊了聲,嗨,我在這兒,說著從人群中往前麵走去。但異樣的眼神從四周射來。王仁自己都覺得奇怪,難道你們長這麼大沒有見過帥哥,咦.,覺得自己已不是在走了,而是在飄了。糟了,糟了。哥真的不會這麼點背吧,越不想分到他的班上,可又偏偏分到了。
王仁現在覺得不是不想走,而是兩腳定住了,好一會兒,來到老師的麵前,“王仁,你到二班,先到班級去”。低著頭,耷拉著腦袋,雙手插袋,來到班級,找了個空位子坐下。班級裏有了一大半,有陌生的,也有在初中有過臉熟的。
“嗬!班裏還有幾個長得還算標致的女孩兒啊,你們可小心啦,不要被本府迷住啦,(王仁自稱自己是本府),心裏一陣調侃之後。看著大軍一搖一擺,晃著他那惡心的肚子來到教室,“王仁,你小子也在這個班裏了,哈哈,我們就是有緣分”。
看他這麼一說,王仁心裏直鬱悶,心裏罵道不會說話,請不要說話。大軍雖說這樣說話沒著邊,可是跟王仁打小就在一起,從小學,初中,都是同班同學,而且是很好的哥們。王仁笑著跟大軍打招呼,“你小子可真是“陰魂不散”啊”,“那是,仁哥,我大軍離了你可活不了啊”。“去去去,別惡心我,你沒看我都快吐了啊”,“吐了好啊,我給你打掃”。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互相調侃著。
“說真話,你小子來這學校也不知道跟我說聲,自初中畢業以後,我以為要接你爸爸班了,(大軍父母在浙江搞運輸)”。“哪能啊,我倒是想,可我家老頭子不願意啊,暑假在那裏幫了兩個月的忙,我自個兒幹的挺好,可我爸爸硬說我幹的不行,你說,仁哥,這事你評評理”,“好了,天底哪個父母不為自己兒女好”,“對,還是仁哥懂理兒”,王仁心裏一笑,是啊,在外麵鄉裏鄰居都說自己懂理,可實際了,還不是為了上學的事情跟父母鬧過.,想著想著,自己惆悵起來。
“她,是她,真的是她,”王仁覺得熱血沸騰,慶幸自己分到二班,看著她一步一步走向座位,自己快控製不住自己的心情了。可很實際的事情發生了,全班齊刷刷的眼睛都直鉤鉤的看著她,王仁發現她的臉紅了,頭低了,快速的走到座位上,隨後,一陣陣嘰嘰喳喳的聲音瞬時響起,男男女女,好不熱鬧。
時不時的還有人朝她的座位望去,確實是,我們雖說是一個小鎮,但在90年代中期,無論從吃喝住行上,儼然是都是土包子,看到她的打扮以及氣質,都是我們這些渴望不可及的。
大軍突然一把抱住王仁,“仁哥,看到沒有,美女,不是,簡直是仙女下凡”,王仁看著他的那副猥褻的樣子,踹了一腳,“幹什麼啊,仙女就仙女啊,神經病啊”,“真的啊,仁哥,你再瞧瞧啊”,王仁沒有在理他,看著他陶醉的樣子,估計又沒往好的方向去想了。王仁心裏知道,說真話,她的模樣不算很漂亮,雖打扮,穿著很一般,但她那種氣質在我們鄉下學校是很難尋覓到的,就算有,也是那種花枝招展,看了讓人都覺得很俗氣。
同學們陸陸續續的都來了,很快教室裏黑丫丫的一片,看這麼他們神采飛揚以及激動的表情,王仁知道肯定在討論她,先前的有,後來的也有,簡直熱鬧非凡,王仁看了她一眼,確實很美,自己已經被她打動了。畢竟大家都是高中生了,生理、心裏都逐漸成熟,同學們有剛才那種表現,都是理所當然的。
這時,令王仁很不爽的老師來了,看著教室這麼亂,他大吼一聲,頓時,教室裏靜的跟什麼事似的,剛才那麼誇張的表情在一瞬間都變得乖巧起來,王仁估計,這個時候,就算大明星過來同學們都規規矩矩的,這也說明這個老師挺厲害,第一天就給同學們來了個下馬威,王仁不知道今後又會發生什麼事情。
“同學們好,我是高一二班的班主任,在一年的高中生活中,我將陪著你們,我首先自我介紹一下自己,我姓蔣,名進權,之所以我父母這麼給我取名,一是希望我進取,二是我從小缺木,所以叫蔣進權”,說完蔣老師把自己的名字寫在黑板上,字如其人,堅而有力。
聽著老師的介紹,王仁心裏已經明白了點,知道以後該老實點了。身邊的大軍勾了一下王仁,小聲說聲到,仁哥,完啦,完啦!王仁沒有理他,事後幸好沒有理他,原來大軍剛剛跟王仁小聲講話的時候被蔣老師看見了,一支粉筆頭直接飛到倒黴大軍的頭上,大軍唉幺一聲,嚇得趕忙站起來。
這時,蔣老師開始訓話了,“你們是學生,就應該有學生的樣子,而且大孩子了,有什麼事情,要不打報告說話,要不就下課,我今天再強調一點,我不管你們以前怎麼樣,不要把你們的臭毛病帶到我們班,做什麼事情都要講規矩,懂禮貌”,蔣老師說完叫大軍做下了,大軍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跟一傻子似的。
王仁聽出了蔣老師主要是在說早上的事情,說他不懂禮貌,沒有規矩。這時蔣老師的眼睛和王仁的眼睛對上了,王仁眼睛眨了一下,迅速轉開了,心裏更加確定蔣老師說的是自己。“有沒有誰的同學家住在學校邊上的”蔣老師說道。王仁家就住在學校旁,但不知道老師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就沒有理睬,這時,大軍就閑不住了,小聲道“仁哥,你不是住啊,”。
“問靠學校住的同學,主要是讓他負責教室的鑰匙,主要離得近,早上早自習的時候會方便一點”。
王仁靈機一動,忽然明白了什麼,要知道以前在初中的時候,每晚下晚自習,管鑰匙的男同學總是和一個女同學最後一個走,他們利用了這個機會談戀愛。有一次被王仁撞到了才知道,事後,見到那位女同學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