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一起死吧!”瑪利亞掙紮著說,“這樣煎熬的生活,我再也忍受不了了!”
“蠢婆娘!”艾利克斯緊緊捂住瑪利亞的嘴巴,緊張得汗都下來了,“你能不能看看時間地點再說話啊!”
瑪利亞的身體劇烈地扭動掙紮起來,沒幾下就滿麵潮紅眼神迷離,依靠在艾利克斯身上扭動的身體開始出現了一種很曖昧的頻率和弧度。
“要我!”瑪利亞從嗓子眼裏擠出短促的呻吟,把香馥的呼吸噴在艾利克斯的臉上。
“作死啊!不要吵了!”艾利克斯的呼吸也急促了起來,他的臉上慢慢呈現出了病態的嫣紅,他不自覺地就在瑪利亞的耳垂後吻了一下。
瑪利亞的身體仿佛被電流穿過一般,更加劇烈地扭動起來,好像一條擱淺的魚,“快來!”
艾利克斯的熊皮鬥篷被解了下來,鋪在了地上,接著是瑪利亞豐腴而柔軟的身體倒了下來,噴塗著濁重呼吸的艾利克斯,眼裏全是通紅的欲望。
他瘋狂地親吻著瑪利亞白皙的頸脖和胸口隱約可見的溝壑,如同發情的公熊,山一般的身體壓了下去。
一時間,呻吟連綿,一室春色無邊。
瑪利亞仿佛被誰扼住了脖子,在急促而猛烈的衝擊中,她終於把一聲含在喉嚨間的滿足的嬌吟呼了出來。
汗涔涔的艾利克斯壓在瑪利亞白皙如羊脂的濕潤身體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帶我走吧!”瑪利亞輕輕撫摸著艾利克斯的頭發,縹緲夢囈般道。
“可是陛下……”艾利克斯猶豫了一下。
“別管陛下了,我們趁現在,去羅多克,去維基亞,去庫吉特,或者去卡拉迪亞大陸之外,隻要和你在一起,天涯海角也沒關係。”瑪利亞僅僅攬著艾利克斯的脖子,仿佛這個男人馬上就要離開她一樣。
“可惜你哪裏也去不了了。”一個冰冷的聲音忽然出現在兩人身後。
仿佛晴天一個霹靂,艾利克斯的神經都被這聲音震得麻木,他渾身一個寒戰,幾乎是本能地翻身而起,一斧頭閃爍著青蒙蒙的光華,劈向了聲音的來源。
但卻劈了個空!
一個一身黑鬥篷的家夥,遠遠站在帳篷的入口處,緩緩放下頭上的黑色風帽,露出一頭稀疏的花白頭發。
“是你!”艾利克斯感覺渾身的汗毛都樹了起來。
“沒想到吧。”那個老人平靜道,“我勒斯汶還沒有死,還站到了拉格納的王帳裏。而你,拉格納最忠誠的親衛隊長,卻要蒙我的恩惠!”
那個老人的話音剛落,一道迅如閃電的漆黑影子一閃而逝,還癱軟在熊皮鬥篷上的瑪利亞的咽喉處突然噴出一抹殷紅,飛濺上王帳的頂端。她驚恐的眼睛徒勞地看向驚駭欲絕的艾利克斯,最終還是無奈地垂落了臻首。
“啊!”艾利克斯虎軀一震,抱住了咽喉裏還在不斷噴射鮮血的瑪利亞,卻無法阻止她滾燙的酮體慢慢變冷。
“我要殺了你!”艾利克斯的聲音沙啞,滿眼都是通紅的血絲,如同一頭受傷的野獸,回頭看向勒斯汶。
“我是在救你。”勒斯汶冷冷道,“你看那邊,你的國王,已經醒過來了!”
伴隨著勒斯汶的話音,一直沉默無聲的王帳內帳,忽然傳來了一聲輕微的窸窣聲。
“什麼人在外麵?”拉格納國王憔悴的聲音傳遞了過來,“瑪利亞,是你嗎?”
艾利克斯感覺後背一股極度的陰寒,順著脊梁骨竄了上來,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打起了擺子。
“艾利克斯?”拉格納的聲音裏已經帶上了一絲狐疑,可以聽出來,這個梟雄正在慢慢恢複應有的警惕。
艾利克斯茫然地回頭看看,先前勒斯汶站立的地方已經空無一物。
不僅如此,先前倒在血泊中的瑪利亞,居然也憑空消失了,仿佛她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王帳突然被掀開,裸著胸膛的拉格納一手持盾,一手緊握著一把單手戰斧,警惕地出現在王帳門口,他四下看看,然後對跪倒在地上的艾利克斯道:“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跪在這裏?”
艾利克斯哆嗦著站了起來,滿眼都是混合著驚恐、悲傷和心虛的神情。
“出什麼事情了?”拉格納皺起了眉頭,如同刀子般鋒利的眼神在艾利克斯身體上下來回掃視。
“沒……”艾利克斯剛開了口,拉格納就擺擺手,打斷了他虛弱的掩飾。
“這是什麼聲音?”拉格納皺著眉頭,細細聆聽著,“怎麼好像……在打仗?瑪利亞?瑪利亞!”
艾利克斯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您叫我嗎?國王陛下!”一個清脆的聲音突兀地出現在王帳入口處,那熟悉而清脆的音調讓艾利克斯仿佛見到了鬼一般驚跳起來,冷汗瞬間沁在了額頭上。
“哦,瑪利亞,你剛才去哪了?”拉格納放鬆了些,把瑪利亞一把攬到了懷裏,“你們這都是怎麼了,感覺都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