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迪爾斯嘿嘿笑笑,“這回你搞錯了。在前麵的傑耶克,我們要幹一票大的。”
杜伏龍馬上來了精神,眼裏放著光說:“怎麼,選定在傑耶克了?”
雷迪爾斯點了點頭,“我這段時間仔細研究了一下當年埃蒙斯打帕拉汶的戰例,那場戰役中,埃蒙斯那個家夥用兵飄忽不定,但所有的戰術動作,目的都隻有一個,就是用一場場戰鬥調開對手的主力,直至自己的目標達到最薄弱的時刻,給與致命的一擊。打聖魯茲哥達堡是如此,打帕拉汶也是如此。現在,換我來重複他的戰例了。”
杜伏龍立刻打了個哆嗦,滿眼混合著恐懼和警惕地盯著雷迪爾斯:“你要幹什麼?莫非你也要像他那樣,那我們白馬衛當誘餌?喂,那次我們也是不打不相識好吧!”
雷迪爾斯笑了笑,說:“當然不會,這是我和埃蒙斯最大的區別,他能很冷靜地給手下的棋子安排角色,珍藏主戰力,揮霍一般地拋棄棄子誘餌,那樣的家夥,很可怕,但很沒有騎士精神。而我的風格,是讓每一個人找到合適的時間和地點,發揮出所有的作用。我和他不一樣的。”
杜伏龍忐忑地看看此刻眼神越來越狂熱的雷迪爾斯,下意識和這個家夥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總之,前麵就是傑耶克了。根據那些俘虜的供述,這裏是黑暗教團東部集群和中部集群的分水嶺,所以這裏應該會是秩序和警惕性最弱的地方,我們就在這裏,盡一切所能地殺傷黑暗教團,給他們沉重的一擊。”雷迪爾斯眼裏閃著光,狠狠地一抽馬鞭,鞭稍在空中甩出一個爆響。
“老規矩,偷襲前的第一步是偵查。”雷迪爾斯鋒銳的目光在杜伏龍和他的白馬衛身上掠過。
“隻要你不是拿我們當棄子用,偵查的事情,我們包了。”杜伏龍打了個哆嗦,飛快地指了幾個人:“冬嘯,你帶二十個人,去傑耶克周遭偵查!”
“第二步,安排包抄和接應的人選。”雷迪爾斯又飛快地掃了一眼杜伏龍。
杜伏龍咬了咬牙:“行,讓你的人接應,我們去打頭陣。”
雷迪爾斯滿意地點點頭,拍了拍杜伏龍的肩膀:“放心,我的人會在傑耶克南部接應;我親自帶你們去偷襲。”
杜伏龍稍微放了放心。
“不過,任務不僅僅是偷襲這麼簡單,黑暗教團藏在傑耶克的所有輜重,都必須燒掉;傑耶克的所有駐軍,一個都不能留。”雷迪爾斯說著,下意識咬了咬牙,“為了做到這一點,我們兩部必須協同作戰,我們穿插傑耶克碼頭海灘,製造混亂,調開他們的視線,我的人從背後夾擊,得手後向西邊撤退。”
“就這麼簡單?”杜伏龍愕然地看向雷迪爾斯:“你說的太籠統了,先前我們燒烏迪尼拉德的輜重的時候,你的計劃足足說了兩個小時。”
雷迪爾斯笑了笑:“此一時彼一時,不是說黑暗教團的東部集群正在圍攻布魯加堡麼,傑耶克的守軍不會太多,最多隻有一隻騎兵中隊會對我們形成威脅,不過算算時間,我們發動偷襲的時候,這隻中隊應該是在窩車則附近。”
杜伏龍疑惑地看看雷迪爾斯:“你這麼有把握?”
雷迪爾斯自信地咧開了嘴角的弧度:“當然……我有內線!”
“內線?什麼人?可靠嗎?”杜伏龍警惕道。
雷迪爾斯理所當然地笑笑:“可靠?絕對可靠!他是帕拉汶學院最著名的心理學導師,曾經也是我的恩師,費恩·克萊米·塔斯雲坎!他這兩年突然從公眾的視野中消失了,其實是舍身去黑暗教團那裏做了臥底,有這份偉大的情懷,我們怎麼還能懷疑這消息的真實性?”
杜伏龍皺著眉頭:“雖然不認識,但是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你確定這不是一個陷阱?”
雷迪爾斯很不耐煩地打算說些什麼,但前方已經傳來了冬嘯的馬蹄聲,很快,這個滿麵紅光的小夥子已經到了麵前:“傑耶克附近沒有發現黑暗教團的巡邏隊,現在的傑耶克裏隻有三百來人!”
雷迪爾斯斜著眼睛對杜伏龍笑笑:“我說了吧,不要懷疑老師的話。”
接著,雷迪爾斯揚起馬鞭,迎風一抽,這隻兩千人的騎隊就分成了兩股,如同兩隻蜿蜒的飛蛇,射向數裏之外的傑耶克。
傑耶克有什麼?
一些神誌不清的女孩的家屬,和三百多射藝超凡的神秘力量,以及三大神使之二的赫爾!
此刻老G的麵前就是這樣棘手的情況。
時間回到五分鍾前,當鋪天蓋地的赫爾大軍朝老G齊刷刷地射出一箭時,那些箭矢仿佛鋪天蓋地的沙塵暴,從目所能及的每個角度,淹沒般將老G的身形遮蓋起來,那是超越一切極限的滅頂般的絕望。
連老G也不例外。
在那一刻他隻想到了死亡。
但那些箭矢最終都沒有射到他的身上,一縷淡淡的紫色紗幔很詭異地出現在他身邊,如同有生命的遊龍一般,幾個盤旋之間,就將所有的箭矢消弭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