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
居然是龍!怎麼又是龍!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龍緩緩收回手裏的刀,溫和地笑著,站在高台上對我說:“抵抗萬惡的黑暗教團的羅多克戰友們,給了你們一個驚喜哦,不要太崇拜我,這是我應該做的……我,就是人稱卡拉迪亞第一刀客的龍,佐伍格傭兵團的第二任團長,因為迷失了方向來到這裏,請你們放心,我和我的兄弟們是你們最可靠的戰友,我們對黑暗教團的仇恨是不可化解的……啊!”
我不等他說完,已經把手裏的飛刀全力投了出去,飛刀一閃即逝,龍的身體好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倒飛起來,我清晰地看見飛刀末端那條紅色的絲絛飄揚在龍的咽喉處。
“該死了吧,這樣趁其不備致命一擊,該死了吧!”我心裏忐忑地想著,手裏又摸出了一把飛刀,諸神的黃昏匕首更是緊緊攥在手裏,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把獨角獸從魔法世界裏召喚了出來,在我身邊撐開了透明的防護罩,至於機甲,實在來不及穿了。
全副行頭擺了出來,那邊的龍才落地,濺起一地塵埃,一動不動。
忽然,龍的腳抽動了一下,背後的盾牌隱約冒出一層溫和的白光,將龍的身體包裹在內,隻是一眨眼的功夫,之前還死的不能再死的龍翻身跳了起來,長刀已經出手,他驚恐的聲音傳出去老遠:“是你!居然是你!怎麼會是你!埃蒙斯,你是埃蒙斯!”
我舉起了手裏的飛刀。
“不跟你玩了,艸!作弊的家夥啊!”聲音傳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遙遠處了,等到話音落地,我已經看不到那顆流星般迅速遠去的身影。
我啐了一口,小心地把飛刀收起來,“中了小李飛刀居然都能不死,到底是誰作弊啊!”
罵完,我幾下爬上高台,硬生生把弗雷的戰旗拗斷,至於那把勝利之劍雷瓦汀,我擦拭了一下,就別在了自己的腰邊。
然後,扯開了嗓門,用我最大的聲音吼了起來:“弗雷已被我大軍擊殺!降者免死!”
艾特?奇正咬著牙忍耐手掌的劇痛,聽了這句話,也跟著吼叫了起來,接著是身邊的衛士們,他們把身影傳出去很遠。
聽到了我們的聲音,還陷在騎陣中的特略忽然掏出兩張卷軸,往身邊一丟,落地時,一股冰霜旋風飛旋起來,在旋風中,兩座足有五米高的冰雪巨人巍然立起,剛站起身,就揮拳砸扁了兩名黑暗獵手。
特略接著掏出一個五色斑斕的號角,大吼起來:“弗雷已被擊殺!弗雷已被擊殺!降者免死!”
特略的聲音經過這枚號角的傳播,居然響徹全場,就仿佛是從雲頂山透下來的神諭,一時間,圍困在周圍的弗雷軍陷入了惶恐的混亂之中。
聲音也傳遞到了阿拉?斯圖加特的所在,幾乎是幾秒鍾後,木砦幾處封閉道路的拒馬就被搬開,阿拉親自率領據守的羅多克大軍從木砦裏殺了出來,眾心一致,仿佛一條翻卷的綠色飛龍,掃蕩了圍困在外麵的弗雷軍陣營。
這為弗雷軍的崩潰達成了最後一擊,混亂的人群再沒有猶豫,互相擁擠著,踩踏著,毫無秩序地向北邊逃過去,仿佛被淹沒了巢穴的螞蟻。北邊,迎接他們的,是層巒間嚴陣以待的奧利弗和兩千羅多克勇士。
天光,這個時候才從東邊的地平線下慢慢跳了出來。
“這麼說……”阿拉艱難地思考了一下,慢條斯理道,“我還是感覺我被埃蒙斯你騙了呢?”
我笑著揮揮手說:“怎麼會怎麼會,我哪裏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我本來是大張旗鼓地衝出去,意圖吸引敵人的活力。但是敵人是誰啊?那可是弗雷!原教團第七軍團長!是前十軍的人才,教團的傑出將領,本身就有相當牛逼的眼光!我曾經都在他手上吃過大虧,險些被他在野外伏擊幹掉了。我猜他肯定是看破了我的計謀,所以來了個將計就計,打算先擊破你這個落在後麵的伏兵,然後再回頭收拾我。隻是他運氣不好,被我不小心幹掉了,也算是命數吧,嗬嗬。”
阿拉看著我,一字一頓道:“聽起來似乎蠻有道理的樣子……但你為什麼不敢看著我說呢?還有,為什麼我有一個大隊的人馬事先被你調撥給奧利弗去圍堵了?你似乎對擊破弗雷很有把握哦?”
我嗬嗬笑著,打著哈哈,說:“不管怎麼樣,這場戰鬥總算是有驚無險了,順利擊破弗雷,消滅突入進來的教團軍,隻要我們鞏固住了格蘭美爾,亞倫防線重新回到我們手上,這次的教團入侵,羅多克就安全了許多了,哈哈……”
阿拉的手指都快嵌進刀柄中去了,臉色陰沉地,似乎隨時都要暴走。“我的人,死了兩千多。埃蒙斯。”阿拉悶聲道,“我一直在想為什麼,明明是你在前麵誘敵……後來我發現背後燃燒的索多瑪,這應該是一個很明顯的標記了吧,這附近如果有黑暗教團,怎麼也會來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