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奶酒用木桶裝了上來,流水一般,一桶一桶端上來,又一空桶一空桶提走,烤羊肉烤牛肉不間斷地端上來,每個人麵前的短案上始終都是滿滿的。
塞爾吉奧和我們的關係,很多人都知道,在這裏是絕對的安全和放鬆,所有人都開懷暢飲了起來,特略更是直接醉得滑到了桌子底下,即便是薩菲羅斯也經不住勸,喝了幾杯。我感覺眼前的世界晃悠悠的,臉上滾燙燙的。
阿米莉雅沒有赴宴,她借口身體不舒服,躲在自己的帳篷裏不知道弄些什麼,正好給了我們幾個大男人發揮的餘地,一邊一個庫吉特妹紙攙扶著我們,斟酒分肉,不亦樂乎,迪亞斯那個小年輕眼睛都直了,也不知道是喝醉了還是什麼,口水都滴到褲子上了。
不過,我沒有看身邊這兩個女人,庫吉特妹紙的姿色,恩恩……對於剛從羅多克來的我來說,根本不具備吸引力,大概也隻有迪亞斯那樣血氣方剛無處排泄,哦,不對,是發泄的年輕人才會輕易淪陷吧。
貝斯圖爾一邊敬酒,一邊很客氣地問我:“聽說埃蒙斯老兄和老G關係不錯,不知道有沒有他最近的消息?不瞞老兄,我和老G也有過命的交情,他的手下幫了我們很多。隻是這段時間黑暗教團入侵,消息不通,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我收攝心神,說:“哦,老G啊,他現在應該還不錯吧,雖然被教團俘虜了,但這樣一個人物,如果出了什麼意外,不可能沒有什麼消息。放心吧,現在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貝斯圖爾笑著點了點頭:“沒錯沒錯,以老G的勇武,也的確沒多少人能拿他怎樣。對了,埃蒙斯老兄,不知道你這次來庫吉特有什麼打算沒?是隻玩幾天,還是有什麼別的安排?如果用得著我黑旗庫吉特的兄弟,請盡管開口。”
我腦中一閃,笑道:“這次來,說起來還真有些事情要勞駕老兄,你知道的,現在外麵都在打仗,亂世人賤如狗啊!我雖然沒有什麼逐鹿天下的念頭,但為了手下的弟兄也要謀求自保。這次我從羅多克過來,和羅多克的掌權者關係還不錯。這樣,我想代表羅多克,和庫吉特重開商道,雙方可以自由貿易,隻是這條商路會經過凱斯托叛軍的地盤,可能要勞煩老兄多多照拂。”
貝斯圖爾的眼裏差點噴出了火花,他激動地站起來,高舉酒杯對我說:“太好了,自從那個該死的凱斯托叛亂,我們和羅多克的貿易就斷了,那麼多的毛皮和油堆在草原上發臭,刀槍箭矢武器卻是用一點少一點,現在既然埃蒙斯老兄能代表羅多克開這個口,沒的說,從這裏到羅多克,這條商路就由我們黑旗庫吉特罩了,免費的,義務!來,幹杯!”
貝斯圖爾一飲而盡,我趁大家沒有看我,把酒潑到草地上,酒量不行啊……
“還有一條就是,在下的基地其實離這裏也不遠,我們也有一些產品質量不錯,什麼天鵝絨啊,什麼香料啊,什麼工具啊,什麼麥芽酒啊之類的,我看了一下,好像這些在黑旗庫吉特能賣個好價錢,也希望能和老兄展開貿易。”我接著說,“當然,黑旗庫吉特的毛皮、生鐵、油和馬匹也是我們希望重點采購的項目。”
貝斯圖爾愣了愣,立刻又斟了一杯馬奶酒,幾步走到我身邊,勾著我的肩膀說:“埃蒙斯,唉,老兄,我現在越來越喜歡你了,你知道的,你要買的這些,咱麼庫吉特遍地都是,既然是兄弟,沒的說,再幹一杯!回頭我就在前麵烏魯茲達克堡南邊的克德爾克開設貿易戰,專門和老兄的人做交易!貿易站的安全守衛任務全部交給我們黑旗庫吉特,包管你沒有後顧之憂!”
我苦笑著,被貝斯圖爾拖著幹了一大杯,眼前已經有點晃了,我接著說:“還有一條啊,老兄!你知道的,現在薩蘭德人越來越囂張了,聽說不改信伊斯蘭教就要被他們砍頭,兄弟我隻有一顆腦袋。老兄麾下的黑旗庫吉特兵馬精良甲天下,我想借老兄部下的精銳用幾天,就當是雇傭好了,教教我手下那幫兔崽子們的騎兵戰術,你看如何?”
貝斯圖爾這回愣住了,他低頭沉思了片刻,緩緩走回他的主座,我也不急,等著他做決定。
貝斯圖爾想了大概五分鍾,緩緩抬頭看我,說:“埃蒙斯兄,我們黑旗庫吉特現在正和賽加可汗交戰,恐怕沒有多餘的兵馬借給你,可能要讓老兄失望了……但是我們願向貴方提供一萬匹戰馬,租借五百名精銳的黑旗庫吉特勇士作為您部下的教官,租期一年,相信用不了多少時間,就能為老兄訓練出一批精銳的騎兵來……至於報酬嘛……按照我們草原借兵的規矩,借出一個勇猛的戰士抵五頭肥羊五頭肥牛,戰馬就按照成本價計算好了,換算成第納爾就是……哦,每個人五千個第納爾,每匹馬一千個第納爾。等我算算,呃,一千,兩千,三千……好了,算出來了,一共是一千兩百五十萬第納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