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在指間流過,撒貝那與該隱更多的是忙碌血族內部的問題,勒森巴族的親王普特。勒森巴雖然已經被他正法了,卻還有一些殘餘的族人不死心,想要為普特報仇,重新振興勒森巴一族。時不時就有餘黨來元老院附近挑釁或偷襲,
現在撒貝那的身份是血族中的大親王,萊斯特對於撒貝那出任大親王一事是舉雙手讚成,恨不得連腳都舉上,更是事事以撒貝那為尊,其他元老雖然偶有不滿,卻對撒貝那的能力和該隱的話沒有任何異議。正是這樣,元老院的一切事務也必須都由他親自參與做最後的決定,與雪菲亞見麵的時間也逐漸縮短,不過他還是如最初時一般,每天晚上都回來陪她入睡,在她睡著後再起身去做其他的事情。
這讓雪菲亞心疼他的同時又有些報怨,“該隱肯定是故意的,讓撒忙得昏天黑地!假公濟私!絕對的假公濟私!”不過,該隱也很委屈,這大親王的位置原本就應該是撒貝那的,因為她雪菲亞的關係才有了變動,現在不過是再還給他罷了,怎麼能說是他的錯哩?再說,他自己不也是忙得團團轉?
聽了聽,也覺得他說得有些道理,摸摸鼻子,又想到另一個,“肯丁為啥不幫忙?他人捏?原來不是還親兄熱弟的嗎?現在咋看不到人影?報複!絕對的打擊報複!”這下輪到肯丁抱屈了,“雪菲亞說人類小妞,你哪隻眼睛看到雪菲亞閑著了?雪菲亞天天在外麵東飛西跑,尋找薩麥爾,還不是為了你們的安全幸福?”
呃……肯丁說的也沒錯,可是、可是……她不過是想見見撒啊……最起碼也不要讓她整天禁足在城堡的房間裏嘛,不過她馬上就乖乖的回到房間裏,因為受不了該隱與肯丁偷偷的凝視。
她明白該隱與肯丁的癡情,呆在城堡的房間,閑暇時翻開幾本雜誌,篇篇都是死去活來的愛恨情仇。也許不光人是為感情而活的動物,連理性、成熟的吸血鬼們一旦陷入感情,一樣失去理智。
裴多菲一首為呼喚自由而寫的名詩,經過許多癡情人的使用之後,隻剩了前麵兩句:“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癡情,已經演變成了一種怪病。
癡情這種病也如其它病一樣,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愛情來到時,沒有人會追究其原因。任何的邏輯推理與科學公式都不適用於愛情,愛的魔力使得無數人常常“明知不能為而為之”。然而,愛情逝去後,刨根問底、窮追不舍或者日省百遍、沉淪自虐幾乎成了一種通病。
治療癡情,必須學會忘卻。誰也無法抹去生命的烙印,但可以選擇忘卻傷害記住美好。清理人生路上叢生的雜草,留下鮮花和綠樹,那麼,無論何時回首,看到的都是美麗和陽光。“愛情隻是生命的中的插曲,不是生命的唯一,更不是生命的全部。生命,永遠高於愛情。”這是一位社會學家的名言。
是的,癡情是在虧待生命。生命,永遠高於愛情。
什麼是癡情?梁山泊和祝英台?或者羅蜜歐和朱麗葉?其實都不是,他們那叫專情。專情和癡情的區別在於——專情是兩情相悅者的同甘共苦共沐愛河,不管他們能否終成眷屬;而癡情大多數情況下指單戀,不管明暗,也就是說,完全是自作多情。
癡情是以“癡”為前提的“情”,本身就帶有貶義。癡呆或者傻冒,為了自己心目中所謂的愛情,固執地吊死在一顆樹上,呆呆地守候一輩子,有刻舟求劍之嫌。有過上吊經驗的人都知道,當繩子卡住脖子的時候,會兩眼翻白,視線模糊。在一顆樹上吊死的人就是這樣,從上吊的那一刻起,就再也看不到眼前的其他愛情。而緊拽的那份愛情隻不過是回憶裏的一場騙局,確實愛過,隻不過在它產生之後,就夭折了,像一個死胎一樣停留在那裏。即便是有一天能如願地拾起,也會發現,原來是死的。
癡情是一種病,一種害人害己的病。愛情是自私的,但它絕對是兩個人的,不管它是否是兩個人的結晶。愛人者不能得到愛,自然是痛苦不堪,但同時又擺出一副大無畏的姿態,有一種“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氣概。精神固然可嘉,但越是這樣,就越會給被愛者已沉重的負擔,折磨他們的良心,以至於對方也無法輕鬆的追求自己所愛。就如同趕路的時候,總覺得後麵有個影子,如何能安心?這其中會有人因為心軟,回過頭來安撫癡情者,結果被誤認成“接受”的信號,從而加重了癡情者的病情,同時加劇了自己的不安。還有的選擇委曲求全,在愛沒有萌生的時候,被動接受,結果成了一輩子都無法擺脫的錯誤。而且癡情者在費盡千辛萬苦之後得來的愛情,往往不是自己所憧憬的,這種可悲的落差,會瞬間毀滅心中完美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