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印機最開始還是由英國GESTETENR公司二十世紀初根據蠟紙的材料發明的,後來傳到中國,紅軍長征途中的許多重要文件,如毛主席起草的《告全體紅色指戰員書》,陸定一、賈拓夫編寫的《長征歌》等,也都是通過油印機印刷的,一直到二十世紀九十年代,在單位、學校等還在普遍使用手工油印機進行印刷。
手工油墨印刷機的組成很簡單,類似一個小型的手提箱,一般來說,左邊是印刷網和紙張夾板,右邊是油墨板和手推膠滾,以及一張在蠟紙上寫字時墊的鋼板。印刷網在這個時候還沒法製作,不過這東西也是可有可無;在蠟紙上寫字的墊板也不一定非要用鋼板,可以用銅板或鐵板;手推膠滾也可以用一塊刨平的,與紙張夾板內側等寬的方形木塊代替,裹上一層布就可以,還吸油墨。
徐凡跑回書房寫寫畫畫半天才將圖紙作出來後交給木匠,這東西主要用料就是木材,又找來一個下人去讓李鐵匠給打製一塊鐵板,然後磨平,自己則帶著小寶去做蠟紙,這才是整個手工油印機的關鍵。
製作蠟紙的主要材料就是紙和石蠟,讓小寶找來一口鍋,將幾塊石蠟扔到鍋裏,石蠟的溶點很低,五十多度就可以融化,一會兒功夫鍋裏的石蠟就都變成了液體,將灶底下的木柴都掏出來,隻留一點維持溫度。徐凡將裁好的紙,用筷子夾著小心翼翼的一張一張放到鍋裏,浸濕後就夾出來,接二連三,一口氣將裁好的幾百張紙都製作成蠟紙才結束。
“少爺,咱們這是幹啥啊?這麼多紙都沾上蠟,就不能寫字了,多浪費啊”看到徐凡將那麼多紙都浸上蠟,小寶有些心疼,好幾百張紙呢,得夠自己學多少字啊。
“恩?浪費?開玩笑,少爺我什麼時候幹過浪費的事情啊,嘿嘿,一會你就知道少爺我要幹啥了”
徐凡笑著撿起幾張已經晾幹的紙,泛黃的紙麵已經糊上了一層白蠟,薄薄的,還挺均勻,就是不知道印刷機的架子做的怎麼樣了,這也小半天了,也該差不多了。
“知畫、墨香,你們倆看著點,等到晾幹了就給收起來,小寶,咱們去看看曹叔做的怎麼樣了”
曹叔是府裏匠作房的管事,四十來歲的一個大漢,一開始是老關頭介紹來的,據說是他的一個表弟,之前是襄陽城刺史府的木匠,因為喝酒誤事被趕了出來。後來徐凡建院子,老關頭就給介紹進來,剛好徐凡的院子也是缺人,就給留了下來。沒想到這曹木匠手藝還挺高,做的家具相當精致不說,而且還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用現代話說就是很符合人體工程學原理。徐凡就讓他做了匠作房的管事,負責府裏木工活,香皂和肥皂的模子也是他給雕出來的,肥皂的樣式類似後世麻將的白板,香皂是根據香味雕刻的各種花色,做工很精致,堪成藝術品,徐凡對他也很尊敬。
知畫和墨香就是周胖子給找的兩丫鬟,一個十五六歲的挺文靜的,徐凡給起了知畫的名字;另外一個,稍微小點,十一二歲,膚色有點黑,給她起名叫墨香,既文雅,又符合她們自身的特點,容易記住。
“好的,少爺”兩個小丫頭很是乖巧。
徐凡帶著小寶來到匠作房,曹木匠正在做最後的收尾呢,拿著一把雕刻刀,正在雕刻印刷機箱子上的花紋,工作台上還有一把酒壺,看見徐凡進來,趕緊把酒壺藏到身後。
“那個...少爺,你要的這個匣子馬上就好了,還差一點花紋就成了”看到徐凡盯著自己身後,四十多歲的漢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把酒壺拿出來:“那個...,中午盯著工坊的模子來著,沒怎麼喝,剛剛就喝了一點.....”
“嗬嗬,曹叔,我不是說了嗎,隻要你把活幹好,喝多少都沒事,你還是趕緊把這個印刷機做出來吧,我急著用呢”徐凡對待府裏的下人,很寬鬆,隻要把交待的事情做好就行,平時都是和和氣氣的。搞得下人們除了李老漢,都不害怕徐凡,有時候還跟徐凡開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