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酒店回到溫馨的小屋,本已疲憊不堪,可是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卻怎麼都難以入眠,不知道應不應該讓愛意的萌芽就此破滅,抑或趁著還能嗅到愛的氣息而趕緊行動。這種狀態足足持續了兩天,直到第三天晚上,“Just do it”的廣告語才最終深深鐫刻在腦中,我打通韓瑜的電話,得到了周林的聯係方式。本想看看周林是不是有著很強的好奇心,便隻是打了一個“Hi:)”,騷擾信息發出,一分鍾、兩分鍾……沒有回音。看來他真是一個沒有情趣的人。於是又一條“Hi,Michael:)”,至少讓對方知道我是認識他的。加了名字的確奏效,“你好,你是誰?”的信息很快傳了回來。“一個仰慕者。”頑皮的我依舊想開他的玩笑。“嗬嗬,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邱曉。”“好像不認識啊。”我暈了一陣,然後倒。“那天上午的主持人。”我無奈地用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方式去喚回他的記憶。“哦,有印象,不過不記得你長什麼樣子了。”這次我直接倒,原來自己比空氣還透明,一個站在台上主持了半天的人居然都沒能讓觀眾知道自己是誰,這的確是個悲哀,尤其是自己心儀的人。因為這次暈厥得比較厲害,所以一時半會兒沒有回過神兒來。
這種呆滯的狀態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直到短信息“滴滴”的聲音把我從另外一個世界拉了回來。“很抱歉啊,那天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台上的嘉賓講話上了。我手機的輸入筆丟了,打字很困難,咱們上MSN聊怎麼樣?”就這樣,戰場從手機轉到了網絡,終於可以和期盼已久的人順暢地交流了,這兩天的失眠怎麼都物超所值。雖然知道兩人相隔很遠,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不是仍舊一個人,不管有多少個雖然,我都隻一個但是--“但是我想認識他” !因為另一句廣告語“Impossible is nothing!”,就這樣,80後的我終於放開緊鎖很久的心門,開始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再加上第二天開始就是五一長假了,就算晚上開心得睡不著也無所謂,反正不用再將鬧鈴調向幾點。那今晚,就讓我們縱情地聊吧!那時的我真想就這麼大聲呼喊,可是北京的這些老樓,隔音效果實在不是很好,鄰居家數錢都可以聽到,所以我還是稍稍收斂了一下,暗暗給自己小加了一把油。來到了網上,再也沒有發短信所受的限製,就像魚兒找到了水,自由自在地遊。好像有一句話叫“如魚得水”來著,可惜放在這裏實在很不合適。
“Hi, much better, type faster here.”可能對他來說發短信真是太痛苦了,而他的痛苦必然造成我等待的痛苦。“您的滿意就是我們最大的追求。”我有意無意地調侃著,希望能減少一下初次見麵的緊張與尷尬,哪怕在都看不見對方的情況下。“I was more concentrated on my work, sorry.”看來我的確還是太平凡,淹沒在人群中的那種,所以站在再顯眼的地方都是一幅背景畫。可能是太想在相同的時間裏麵跟他說更多,而且也很想聽到他親口對我說話,所以內心掙紮鬥爭之後還是提議用語音聊天,雖然看了看時間已經淩晨1∶30了。“嗬嗬,很晚了,打打字算了。”看來上海的房子隔音效果也不怎麼樣,和我家差不多。沒敢多想,沒敢多問,怕馬上知道他已經結婚了或者和女朋友同居會讓我再次暈倒。所以故意岔開話題:“原來我站在台上都不會被人看見的,嗬嗬。”“有什麼辦法能讓我更清晰地回憶起你的模樣嗎?”我覺得他應該是在要我的照片,可是這個人也真是的,還拐彎抹角的,於是我也故意沿著他的路線前進了。“第一種方案你以後可以看你們公司的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