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的夜晚我多麼想給某人發條短信,告訴他希望今天見到的是他呀,就在掙紮猶豫之際,手機響了,是方的短信:“Thank you for the good time! Keep in touch.”這條短信真的像一根救命稻草,我終於沒有時間去想著給周林發短信了,怎麼說回想起過去那段過於主動的不夠矜持的表現還是會讓我覺得臉紅,雖然說我們這個年代的女孩子已經被提倡主動積極爭取自己想要的幸福,雖然說“大叔,戀愛嗎”已經成為一種時尚用語,但是如果回應很消極還是會讓人覺得尷尬。方思賢這樣的人還是挺值得一交的朋友,幽默、紳士,當然看起來也很下飯。於是我很快地回複:“Me too!I really had a good time.”英語就是這樣,總能特別輕易地就讓人感覺到別人的感恩情緒,看上去特別美。不過回過來說,這個夜晚的確還不錯,隻是缺少了一個人。就這樣,你來我往地發了好多短信,直到再也堅持不住,沉沉睡去了。第二天的會議依舊隻有半天,會後我們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聚散離合,人來人往,總是來匆匆去也匆匆,這個最好就不要匆匆了,留點回憶比較好。可是聯係不會斷,因為有手機,因為有網絡,前提隻有一個--你想找到一個人。就這樣,一個人的日子裏會跟一個一樣喜歡音樂、同樣樂觀積極的方互傳著自己喜歡的音樂,發送著自己偶爾的心情。不過做這些的時候我始終都提醒著自己對方是一個已婚人士,雖然自己沒有什麼想法,但是不希望引起任何人的什麼誤會,所以總是很小心地把握著分寸。上半年的節日真是多,沒過幾天就是端午了。端午小長假之後,領導臨時交代了一個出差上海的任務。雖然隻要去三天,可是我很快通知了上海的各路好友,初中、高中、大學的同學,還有韓瑜,當然還有方,因為他總在強調著“If you happen to be Shanghai, please let me know.”而我也一直把他當做一個談得來的大哥哥,所以便把他也放到了短信群發的行列裏。在飛機上的時候,我看著自己帶的材料準備著下飛機之後的會談事宜,其實也就是為了更好地Kill time。
可是看著看著,腦中就總是間歇性地冒出一個問題:“我該不該見他?”如果飛機不降落,我想這個問題可能也永遠得不到答案。這次的出差任務不是特別繁忙,晚上的時間基本上都可以自己安排,第一、二天分別和年少時的死黨們分別聚了一下,聊聊闊別許久之後的變化以及對於對方的思念,出差的時候做這些事情是讓我覺得出差有所值的最重要的一點,畢竟要自己掏來回路費看同學在目前的情況下還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一旦到一個城市,一定要擠出時間來敘舊,否則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見到那些熟悉的笑容。聚到很晚,我打車回了酒店。作為一個“特困生”,我真應該倒頭就睡,可是心裏總有那麼一些隱隱的東西,再加上洗澡以後人又變得清醒了,所以我就不再委屈那張可憐的床任我翻來覆去的折磨,而是開始折磨人了。撥通了死黨談小雅的電話,知道她永遠都不會早睡,所以為了解救正在被她蹂躪的電腦,我準備犧牲一下長途話費。“喂,女人,沒睡吧?”其實我知道她肯定沒睡呢,一邊說一邊帶著狡猾的笑容。“怎麼了?去了上海那個燈紅酒綠的地方居然還能想起同性。”我們總愛互相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