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收了心神,走進來,微笑著問她“想什麼這麼出神”時,她才從思緒中驚醒。
“啊?皇上?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轉頭一看竟然是皇帝陛下,夏小翜驚訝間本能地問出話,忽又覺得失禮,連忙站起來便要下跪見禮,高呼萬歲。
南宮鶴影看出她的意圖,隻在她剛剛屈膝時便托住了她的手臂,微笑道:“我現在可沒有穿龍袍,你自是不必多禮,當是朋友來探監就好。”
聽了這話,夏小翜很想抽嘴角,在她的認知裏,不管是看小說,還是看電視,或是書本上學來的,自古至今,哪一個皇帝能像他一樣這般不在乎君臣之綱?這南宮鶴影也算是皇帝堆裏的奇葩了。
再一聽他說“朋友探監”,夏小翜沒來由覺得好笑,便順著他的托扶而站直了身子,笑容可掬地說道:“既然朋友探監,又豈能沒有茶喝。”
轉頭就對外麵的獄卒很自然隨意地說:“麻煩外麵的獄卒大哥給倒兩杯清茶來,謝了。”
那獄卒早在見到南宮鶴影的時候就誠惶誠恐地準備好了一切,一聽郡主的吩咐,立刻就沏了兩杯清茶,恭恭敬敬地奉上,再頭也不抬地退了出去。
“皇上這麼晚來可有事要問?”
刑部一天三問,案子依舊陷於僵局裏,夏小翜以為南宮鶴影也是為了案子而來,便口氣輕快的問。
南宮鶴影看著夏小翜的笑臉,忽然之間異常沉默,直令夏小翜心中發毛?啥意思?
“你左肩上可曾有顆朱砂痣?”
就在夏小翜懷疑南宮鶴影是不是突然就變成植物人的時候,他忽然就問了這麼一個奇怪的問題。
“朱砂痣?沒有啊!”
“當真沒有?”
“確實沒有啊,左肩右肩都沒有,皇上何出此問?”
夏小翜輕靈的眼眸一片坦蕩蕩的神色,南宮鶴影看著卻沒有解釋,隻說:“那你可知道誰的肩膀上有朱砂痣?還和你有仇的。”
那日禦書房,假花天淩在上,南宮鶴影在下,他眼裏除了女子胸前的一對跳兔之外,印象最深的便是那顆血紅豔麗的朱砂痣了。
“朱砂痣?”
夏小翜想破頭也想不起誰的肩膀有痣,何況女子的肩膀又不是她說想看就能看的。
“你好好想想,我先回去了。”
本來想多和她說說話,可是他總是想起那夜的禦書房,知道那人和眼前的女子並非一人,南宮鶴影忽地就是一陣煩躁,也不等夏小翜有何回應,擱下一句話起身就走了,而夏小翜卻莫名其妙。
第二天,當洛神櫻來的時候,她便把南宮鶴影的異常說了出來,洛神櫻眸光閃了閃,什麼都沒說,隻拉著她入懷,好一通唇舌間的蹂躪,之後,陪著她待了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