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沒有什麼對錯,有的隻是我們的選擇。
雲峰沒有選擇林依雲不是他的錯,嚴慕華死守雲峰,最終的下場也不是她的錯,而林依雲向現實妥協,也不是他們的錯,這隻是一個選擇問題,而選擇了,就要承擔後果。
嚴慕華臨終時刻的懺悔,隻是祝福。也許在婚禮那天,她已經後悔了,可是,她依舊將自己圈進牢籠,除了感情,還有不甘罷了。一步錯,步步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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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言書被噩夢驚醒,何言書驚了一身冷汗,驀地從床上坐起。環顧一周,才想起這是長青觀的客房裏。抬手擦掉頭上的汗,何言書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涼茶喝下,睡意全無,看著窗外月朗星疏,索性披上外衣,朝山中的星月湖走去。
嚴慕華曾經跟他講過山中的歲月,最美的無疑是那星月湖,天氣好的時候,漫天的星光和月亮在午夜時分都會倒影在湖中,而星海湖會成為一個小型的天空,廣袤夜空盡收其中,像綴上鑽石的黑絲絨,高貴、華麗、燦爛。
何言書來到湖邊,運起輕功飛身上到湖邊最高的那棵樹上,坐在其中的一枝樹椏上,剛剛坐好,隻聽身後響起一聲熟悉的問候,隻嚴慕華說道:“你也睡不著?”
何言書一愣,朝嚴慕華微微笑道:“好像大家今天都睡不著。”一束月光正好打來,照在何言書一雙笑意盈然的桃花眼上,更加顯得惑人心神,嚴慕華心裏咯噔了一下,心裏下意識的蹦出一個詞:美人計。這樣真心不好。嚴慕華甩開心中的雜念,想著辨著他剛剛那句話什麼意思,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還有那熟悉的聲音。何言書和嚴慕華不約而同的斂住氣息。
“雲哥哥,我爹給我來信,說要把我送進宮,嫁給太子,我不願意,雲哥哥,我該怎麼辦?”女子傾城,一雙水眸悄然欲泣,眼中似有說不完的話語。
“我~”雲峰撇開頭,一臉的無奈。
“難道你還是執意報仇?”林依雲低下頭,上前抱住雲峰,“雲哥哥~”
一聲雲哥哥,千言萬語盡在其中,雲峰心中早已風起雲湧,家仇和愛人,他到底該怎麼選,他曾經想要帶著依雲遠走高飛,可是半夜總是被噩夢驚醒,漫天的火光在他眼前繚繞,他覺著自己都快被燒死了,怎麼辦,誰能告訴他該怎麼辦。雲峰抬起手想要回抱住依雲,但終究放棄了。
“對不起。”
林依雲終是忍不住淚濕滿襟,伏在雲峰肩頭哭得昏了過去,雲峰將她抱起,緩緩朝長青觀走去。
嚴慕華覺著自己的心已經麻木了,看到那番情景,還是忍不住歎了一口氣:“他會後悔的。”嚴慕華抬頭望著遠方,“終其一生,在得不到和已失去中煎熬,其實,明明就可以抓住的東西,為什麼在擁有時丟掉。”
何言書拍拍嚴慕華的肩膀:“你是再說你自己?”
嚴慕華震驚的看著他。
何言書道:“開玩笑的。”嚴慕華不知怎麼會突然覺得鬆了一口氣。何言書接著說道,“雲峰,雲戰天獨子,雲家滅門案的唯一幸存者。”
“你?”
“想問我怎麼知道?”
嚴慕華點點頭。
“雲家滅門時雲峰不過是個五歲的孩子,據說,雲將軍的兒子後腰處有一塊花形胎記,可是你的師兄身上明顯沒有,何以他會認為自己是雲峰呢?”
聽到這裏,嚴慕華的震驚不亞於自己知道自己重生時的心情,“你說的可是真的?”嚴慕華沉思片刻,“雲峰可能根本就不是雲將軍的兒子,更沒有什麼狗屁大仇?”
何言書深沉狀:“我師父曾負責進奏院事宜,進奏院有一個不為人知的機構,專門收集大臣信息的,雲峰自打一出生,各種特征都已經記錄在卷宗裏,我十歲時跟著師父整理卷宗時看過,小生不才,過目不忘,所以,你的師兄,顯然是被坑了。”
嚴慕華心中大怒,難道雲峰終其一生,隻是個笑話,為了一個並不存在的仇恨,生生毀了自己一生的幸福,那他的犧牲又是為了什麼,是誰編造了那樣一個謊言。
“劉宏?”嚴慕華腦子裏跳出這樣一個名字,可他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麼?嚴慕華想不通,心中越發惱怒,仿佛被騙的人不是雲峰而是她一樣。
嚴慕華怒不可遏,一掌拍在旁邊的樹枝上,十成力,於是,何言書悲劇了,因為他正好坐在被嚴慕華拍斷的那支樹枝上。
最後何言書總結,聊天什麼的,還是要找個正常一點的地方,否則,很有可能死於非命。
還好自己武功底子還算高。何言書感歎,感謝師傅十幾年來孜孜不倦的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