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了個信息給王兆瑜,告訴他事情已經搞定。我不能打電話,我怕駱霞聽到。我現在在她麵前努力做一個清白的商人,不想讓她失望。
王兆瑜很快回信息,讓我明天晚上去接範梅梅,先安排她吃飯,然後直接送到新房子去。
我感到有點可笑,覺得有點像某些四川仔送老婆去夜總會的感覺。
刪掉王兆瑜的信息,去衝涼。
隨手刪掉重要的信息是我多年的習慣,這樣會使自己變得安全。
我站在水流之下,心情特別的壓抑。老覺得自己有的隻是一個糟得不能再糟的人生。
洗幹淨,我站在鏡子前,看到裏麵那個人,我暗自說:“你過的什麼日子啊?種種的壓力已經讓你神經質,失眠,健忘,頭痛,肌肉勞損,輕度抑鬱,性欲減退,你年輕著,卻已經是一部馬達過力老爺車了。
走出房間,我大吃一驚,駱霞把沙發和什麼的都推到了房間中央。
我問:“你想幹什麼啊?”
她說:“不行,你這裏太髒了,我要把角角落落都給你弄幹淨。”
“不是這房間髒,駱小姐,是你心裏沾滿了塵埃。”我抱著手臂,平靜地說。
本來駱霞正在努力地拖著地板,聽到這話,她賭氣地將拖把丟掉,轉過身來問:“我問你,張小瑩來過沒有?”
“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我往前湊了一下,用手摸摸她的額頭,“你沒發燒吧?”
她一甩頭:“你別碰我。”
“哦,我明白了,準是誰跟你說什麼了?”我試圖抱住她,她一轉圈,我差點摔倒,趕緊扶了一下沙發。
“我問你,李自為出事那個晚上,你在哪裏?”駱霞的眼睛從來沒有這麼憤怒。
我突然明白了,我跟駱霞的愛是沒有經過考驗過的,所以總是一有風吹就會草動。
我回答道:“駱霞,我不會跟你解釋什麼。但是,我告訴你,我沒有在你的假設裏做過男主角。”
我忽然看到了她明亮的眼睛在閃光,憂傷在流淌。
“可是,有人說那天你是抱著她進的她家。”駱霞很委屈。
“是的,的確如此。”我點著頭。
“你不要臉,不要臉。”她用手敲打著我的胸。
我說:“我要是說她那天醉了,我不得不那樣你肯定不信,因為我能想象這事傳到你的耳朵裏,那會是怎樣一個香豔的故事。不過,請你相信,不管怎麼樣,遇到你我覺得很幸運很幸福。”
說完這話,我抱住她,她掙紮了一下,不動了。
“天佑,我好痛,你知道,你以前的故事我不想介入,但是你現在的故事,我不想做那個傷心的女主角。”她哽咽了。
“我不能承諾我們的故事是瓊瑤式的,但是至少不是哈姆雷特式的。”我將嘴唇貼到了她的耳廓,輕輕地說著。
她沒有回答,我將她的身體拉向我。她呆呆地看著我,那種眼光,有恐怖、有渴望、有幻想、有焦急的期盼。她胸前起伏不定,兩隻小兔,似乎要衝出來。
我給了她一個甜蜜的長吻。她熱情如火,雙手緊抱著我的頸子,伸出舌頭,火燙的櫻唇有著濃濃的熱感。我輕輕撫摩著她的頭發、麵額,慢慢地吻著她的額頭和鼻尖,輕咬她的舌頭和耳垂,這裏都是她性感的地方。
終於,她長長地呻吟了一聲說:“傻瓜,還不抱我進去?”
激情過後,駱霞背對著我,將我的手拉到她的胸前,讓我的身體緊緊地在後麵貼著她,她很喜歡我這樣抱著她。
我忽然覺得她最近很怪,本來她在我眼裏是一個有點調皮,古靈精怪,時常傷感的女子。怎麼現在越來越敏感?
她的胸很軟,背很滑,我緊緊地貼住她,就像護著一隻小鳥,生怕她飛走。
不知過了多久,她長歎一聲:“天佑,我怎麼越來越覺得我抓不住你了?”
我嗅著她的發香,輕聲說:“我們正在經曆著人世滄桑,很多事都要共同去麵對,而不是相互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