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城門,京城仍是一片繁華,而城外的乞丐卻是蕭條落魄,被凶神惡煞的士兵拒門城外。若非倆人著著上等,隻怕是有家歸不得。
餓了一夜,加了走了一個多時辰的路,墨徹然的肚子咕咕叫了。
蕭恒的手,摸了過來,貼在他平坦的腹部,“我們去吃東西吧?”
“我沒帶錢睡覺的習慣。”半夜被她扛著滿山跑,沒死已經幸運,誰曾想還有閑情吃早膳。
蕭恒厥著個嘴巴,“那……回去吧。”
墨徹然推開她那隻**的手,加快腳步。
蕭恒緊跟在他身後,“你在府裏過得並不開心,跟我走吧。”丞相府像個牢籠,她不喜歡。
墨徹然停下腳步,毫不猶豫拒絕道:“我是不開心,但如果跟你走,我會更不開心。”
“……”蕭恒的心,咯噔一下,陰暗了。給他三分顏色,他倒想開染房了。混蛋,給臉不要臉啊!
拐過幾條街,隻見左邊的巷子被擁得水泄不通,成堆的百姓在議論紛紛,更有戴刀的官兵在巷內把守。
“誰這麼缺德,連棺材都偷,真是世風日下。”
“是啊是啊,偷啥不好非得偷死人棺材,真是晦氣。”
“這可不是普通的棺材,據說是純金打造的,值幾萬兩呢。”
“這個邵掌櫃可虧大了,連家底賠進去都不夠。”
百姓越說越起勁,墨徹然聽得滿臉黑線,眼不見為淨的他繞路而走。
蕭恒眉頭微蹙,甚是可惜道:“還有口金棺材?早知道一塊弄出來了。”
某人實在聽不進去了,“金絲楠金極其罕見,朝廷嚴禁私人砍伐,掌櫃的豈敢如實報案。為了追查棺材的下落,他隻能謊報金棺丟失。”
“他家還能做和田玉的。”提起棺材,蕭恒不禁咽口水,“要是能睡上一晚,死人也值了。”
“……”她的特殊嗜好,墨徹然真是醉了。若是被查到偷棺材的是誰時,隻怕會淪為天下人的笑料。
怕引人注目,墨徹然帶從後門進,撿僻靜的地方走,安然繞回寧園沒人有發現。蕭恒一路上曬了不少陽光,一進屋便關門鎖窗往床上鑽。
亂世間,盜賊橫生,失劫之事已是家常便飯,可偷棺材的事,仍是聞所未聞,很快便在京城傳開了。
傍時左右,墨微便得到了消息,尤其是知道丟失金棺的是哪家鋪子時,再想到之前蕭恒狂熱的眼神,頓時坐立不安了。
她這麼急著偷棺材,肯定是想殺大哥了。怎麼辦?
墨微頭痛欲裂,仍是沒有更好的應對之策,隻能再往寧園跑,想試探一下蕭恒,誰知她居然裝病不見。
“大哥,聽說城裏有家棺材鋪丟了一隻棺材。”見他在窗邊修剪盆景,墨微忍不住問道。
“聽說了。”墨徹然點頭。
墨微試問道:“你覺得,偷棺材的人有什麼目的?”
“或許是為了錢吧,金棺值幾萬兩。”
“如果不是為了錢呢?”
墨徹然淺笑,“能偷金棺的,品位肯定不會差,應該不會用來裝死人的。”
“真的?”某人不由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