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著的太醫一直不停的擦著汗水,還不停的磕頭:“公主饒命,郡主這是皮外傷。而且又是隱晦之處,臣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在屋頂的桃花幸災樂禍的勾起起櫻唇,傷在身上又還是皇家貴郡主哪裏瞧。這不是明擺著為難人家嗎?聽著惠郡主哭喊著疼,心裏別提有多痛快。
“滾,都給本宮滾!”平壤公主上前就一腳踹向跪著的太醫,臉上的惱怒之色絲毫不掩藏。轉身看了一眼坐在旁邊不停的安慰著惠郡主的柳青山:“哼,惠兒怎麼有你這麼個窩囊的爹。如今疼成這樣,你倒好卻隻顧著安慰。”
柳青山雖然臉色不好,但還是強忍著。輕聲的安慰道:“公主,惠兒傷的是身上。千金之軀怎能讓奴才瞧了去。我看還是讓人送她回院子,按照太醫的話幫著敷藥吧。”
“你知會說這風涼話。惠兒被打的時候你在哪裏?怪不得如此無用,連生個兒子也是個窩囊廢。”平壤公主一想到今天所受的氣沒處撒,特別是聽著惠郡主一個勁的喊疼。瞧著柳積羽越是礙眼,好似這柳積羽就是桃花一般。
柳青山衝著柳積羽使了個眼色,柳積羽呆愣了一會。便低著頭匆匆的走了出去,不敢回頭瞧一眼。屋頂上的桃花咬了咬牙,恨不得將平壤公主挫骨揚灰。正欲轉身離去,就聽到“啪”的一聲。
平壤公主手裏的一個花瓶就砸向柳青山,手指戳著柳青山的腦袋罵道:“你這窩囊的男人,這輩子怎麼嫁了你。怎麼?看到本宮今日心情不好就護起了那賤人的兒子起來了,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你這是怕本宮傷了那賤種。”
“公主,為夫並為曾如此想過。再說……這積羽也是公主將人帶回。況且那楊氏也並未回來鬧過。”柳青山手被狠狠的砸中,一手捂著手臂,嘴裏卻是口口婆心。
“你這是埋怨本公主將那賤種接回來了?要不是你一直念叨著要個兒子,本宮會將人接回來嗎?要不是本宮,你有今天的地位嗎?”平壤公主一口一口的賤種,甚至手還沒停下不停的拍打著柳青山。
屋頂的桃花冷笑了一聲,這柳青山倒也活該。沒想到卻說過著這麼窩囊的日子,聽到平壤公主口口聲聲的賤種,心冷了幾分。看來積羽在公主府的日子並不好過,光看如今的積羽的沒有以往的天真開朗就便知道和柳青山一樣過著低聲下氣的日子。
桃花緊握了拳頭,無論如何她都要接積羽出來。不再讓他過這日子,這平壤公主倒是出乎她的意料。看著柳青山罵不還嘴,打不還口。別提心裏有多暢快。
看完了熱鬧之後,桃花便再也沒興趣在公主府逛下去了。飛身往侯府的位置飛回去,剛剛落在自己的桃花小築就警惕大起,秀眉挑起盯著禁閉的房門。故意等了一會,才推門而入。
“桃花妹妹真是好興致,這麼晚了出去定是看了不少風景。”漆黑屋中,平淩歌坐在屋裏撬起著二郎腿,一直腿搖晃著。手裏舉著夜光杯,杯中的葡萄酒在漆黑的夜裏顯得詭異絢麗。